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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栗仔细回想,那日的楚丹灵身着半旧素色衣衫,发鬓间只插了一支小小的银簪,周身并无显眼饰物,装扮不似官宦之家的小姐,倒像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姑娘,想来是那恶毒继母刘氏平日对此庶女多有苛待。
从此角度来看,楚丹灵比楚凤鸣更为可怜,其母多半出身微寒,她无论在楚家受多少苦,母亲的家人都不可能像王家那样把她从火坑之中接走,只能任由她留在渣爹楚子濂的府中受尽委屈。
景栗依稀还记得楚丹灵的长相,五官灵秀,眉眼之间自含三分楚楚可怜的娇弱之象,未施粉黛,但皮肤底子极好,如瓷娃娃一般白净,用肤如凝脂形容也不为过。
楚家三位姐妹,单以外貌而论,楚丹灵最为出众,楚鸾合穿红挂绿、披金戴翠,一副俗不可耐的模样,而楚丹灵则似施施淡淡静放的白莲,浓妆淡抹总相宜,越看越有韵味。
屠豪从电脑资料的附录中找到了与楚丹灵命运有关的信息,扫了一眼之后,双眼圆圆地瞪了起来——
“我勒个去,这楚丹灵居然是大唐不伦恋的女主角!”
“什么意思?”独教授急急凑近看,读出内容——
“楚丹灵嫁给父亲的上司做填房,婚后与年迈的丈夫感情不合,和继长子勾搭成奸,事情败露后被沉塘处置。”
楚凤鸣正要迈入三进院,正听到这劲爆的一段,一个不留神,差点被门槛绊倒,幸亏边上有祝妈妈和小珍及时搀扶。
面对此人伦悲剧,任谁都会忍不住发问,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屠豪刨根究底:“填房和妾室是一个意思吗?”
独教授答道:“不是,填房是古代男子原配死后续娶的妻子,也是正室大娘子。”
几人还没从这波伦理孽缘的震惊中走出来,便见楚丹灵扑倒在景栗的脚下,痛哭哀求道:“大姐姐,求你救我一命吧!”
这时的楚丹灵,还不是犯下大错的罪妇,而是未出嫁的少女。
景栗赶忙弯腰相扶:“你不要哭,有什么事慢慢讲。”
楚丹灵执意不起身:“大姐姐若是不答应,我便在此长跪不起,姐妹一场,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这无疑是道德绑架,但美女落泪,梨花带雨,男子见之皆怜,两位远程观戏的队友不由自主地生了怜悯之心。
屠豪劝道:“小姐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帮帮她吧!”
独教授也帮腔:“没错,楚丹灵的眼泪太让人心碎了,尽管原版故事之中她犯下了大错,可是罪魁祸首是渣爹楚子濂,如果他不强迫花儿一般年纪的女儿嫁给糟老头子,就不会发生那桩伦理孽缘!”
景栗最不喜欢搞道德绑架的人,可是细细想想,古代弱女子并无独立的能力,楚丹灵别无他法,只能卑躬屈膝、死缠烂打,着实可怜,她也不由得心软——
“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尽力相助。”
楚丹灵讲出请求:“父亲要把我送给小仇大人做妾室,当太监的妻妾,与死何异!求大姐姐把我送出长安,再为我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好不好?”
“什么!”景栗难以置信:“他怎么会让你嫁给小仇大人呢?”
楚丹灵哽咽着道明原委:“弟弟闯下大祸,小仇大人放话要净他的身,父亲今日求了好多人,但无一愿意出面调解此事,他只能以珍宝贿赂北司的宦官,最后小仇大人仅答应退一步,要楚家送一位女儿给他做妾,此事才能罢休。
楚家只有三个女儿,大姐姐你已与家族断绝关系,二姐姐是父亲的掌上明珠,只有我孤苦无依,被牺牲的人一定是我,大姐姐若是不施以援手,我就只有死路可以走了!”
“帮!必须要帮!”独教授当机立断,他做此决定,并不仅仅是因为楚丹灵漂亮——
“楚丹灵一脱身,给小仇大人做妾的楚家女儿就是楚鸾合!”
楚凤鸣所制定的任务之一,是阻断楚鸾合嫁入良家之路,假如恶女楚鸾合当真做了宦官的妾室,这项任务便可以顺利完成。
将花季少女推入太监的内宅,此举着实残忍,可是回想楚鸾合的丑恶嘴脸和无耻行径,景栗便觉这一切苦果都是她应得的。
更何况,得罪小仇大人的是楚鸾合的亲弟弟,楚家三姐妹之中若是非要牺牲一个,那就该是楚鸾合本人。
这其实也是在恶毒继母刘氏的心口狠狠插一刀,她作恶多端且教导子女无方,恶报正在快马加鞭地向她袭来。
景栗即刻便向祝妈妈和王管家问清周边几个田庄的情况,选了一处合适的,连夜将楚丹灵送了过去,并嘱咐府内之人,不要将其来过王家的事外传。
独教授反复揣摩楚丹灵刚刚所说的话,发现了大好苗头:“楚子濂最初求的人肯定是南衙高官,但是无人愿插手管这桩破事,李正德很可能在权衡利弊之后也决意置身事外,换句话说,楚子濂已经被南衙势力抛弃,他的官位恐怕保不了太久。”
景栗打发祝妈妈去备宵夜,独坐屋中和队友交流:“小仇大人不是真男人,压根儿没有娶妻纳妾的必要,他指明要纳楚家的女儿为妾室,其实和净楚墨轩的身一样,都是在为难并羞辱楚家。”
独教授点头认同:“的确如此,寻常的官宦清流之家,即便是庶出的女儿,也不会送入朱门贵府做妾,可是渣爹楚子濂却舍得把亲生女儿塞给太监当小妾,这件事只要传开,他在朝中的脸面就彻彻底底丢尽了,而且南衙的官员必定会认为他是北司宦官的狗腿子,将会把他当做阶级敌人一样狠狠打击!”
因为有坑爹的宝贝儿子楚墨轩,楚子濂已步入穷途末路,解怨事务所全体静候渣爹遭报应。
屠豪还对美女念念不忘:“我们还改变了楚丹灵的命运,摆脱渣爹的掌控之后,她可以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人生结局将会从悲剧变为喜剧!”
。
177。重新开张的凤临阁
如此说来,楚丹灵和上一个故事中的小表弟肖然一样,都是运气爆棚的真锦鲤,在景栗解怨的过程之中,他们的命运意外地发生了逆转。
之后的一天,景栗和太阳公公一同起床,以饱满的热情投入到凤临阁开业前最后的筹备工作之中。
有王敬和汤宗两位得力干将坐镇,酒楼的各项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景栗没有当过领导,并无电视剧霸道总裁的沉稳冷酷范儿,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放心,难以在办公室安坐,时不时就得在酒楼中上上下下转几圈。
她本以为楚家会来砸场子,或者冲来向她询问楚丹灵的去向,本已筹谋好应对之策,但是左等右等都不见楚家来人。
想来是楚家当前已焦头烂额、自顾不暇,没有工夫来找她的晦气,而且楚凤鸣和楚丹灵昔日的关系并不亲近,所以楚家纵然全力寻找楚丹灵,一时半刻也不会查到她这里。
傍晚时分,王敬和汤宗郑重其事地摆好丰盛贡品,诚心诚意参拜财神爷,以求明日开张大吉。
景栗作为老板,自然要站在参拜团的中心位置。
立于C位,她感慨万千,差点落下眼泪——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姑奶奶今天终于支棱起来了!”
她不信佛也不信道,所参与过的参拜活动,只有剧组的开机仪式。
不过,作为十八线龙套,开机的祈祝活动之中她永远都只能站在最后排的最边边,很多时候连两根香都分不着,眼巴巴看着一大堆记者高举长枪短炮可着劲儿猛拍第一排的主演。
现实亏欠她的,魂穿故事都会一一补偿。
魂穿就是一出戏,此时此刻,她实现了心中的小愿望之一,在祈福活动之中占据了一排C位,虽然没有闪光灯,但她就是当之无愧的一番大女主。
独教授显然不能理解大锦鲤内心起伏澎湃的情愫,闲来无事和土豪鲜肉开玩笑——
“快看,中间的祭品和你长得好像!”
至于供台正中的祭品,是一个赤红色的红烧大猪头,屠豪的白眼直接翻上了天灵盖。
祭拜过后,王敬迟疑甚久,终于单独向“楚凤鸣”吐露了心中所想——
“大小姐,您最好不要轻易在酒楼公开露面,一层您的房间内有一扇雕花的窗户,可以通过它来查看酒楼的情况,有任何吩咐,直接让人传话给在下即可。”
至于原因,他的解释为,长安城的大酒楼唯有凤临阁是女老板,可能会有不少客人接着酒劲提出一些轻浮的要求,不与“楚凤鸣”共饮一场不罢休。
为了避免此麻烦,王敬建议,大小姐在幕后运筹帷幄便好,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抛头露面,若是客人问起,酒楼上下将统一口径,就说小姐身体欠佳,正在府中修养,很少前来酒楼。
此番言语确实有道理,酒楼中三教九流齐聚,免不了有龌龊油腻的客人想要以消遣女掌柜为乐,景栗也不愿应酬这些无聊之人,于是同意了王敬的建议,做一位低调且神秘的幕后掌柜。
这一夜,事务所全体成员齐齐整整地早早休息,独教授和屠豪抵御住了夜店的诱惑,即便睡不着,也都安安分分躺在了床上,为明天的开业大作战而养精蓄锐。
解怨事务所的三人都睡的不安稳,因为明日意义重大,假如凤临阁无法于重新开业时一炮打响名声,那在任务期限内可能再难有好机会翻身。
第二天,鸡还没叫景栗就起了床,梳洗过后连敲戒指联络器三次,本以为要过好久才能等到队友上线,不想今日的独教授和屠豪不到五分钟就手捧大杯咖啡上了岗,陪她一同见证开业倒计时。
“三个臭皮匠”实现跨时空智慧合体,气势和排面完胜一个诸葛亮。
景栗乘马车来到凤临阁,发现店里已经热火朝天地忙起来了,汤宗带领厨子们准备一样样菜品,王敬细致检查每一个雅阁和每一张桌子,并抽查各位伙计的菜单背诵情况。
临近午时,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