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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摆出一整排特价菜和赠菜的广告木牌,后又借慈善一事大做宣传,完全颠覆了老牌高端酒楼在大众心中的固有印象。
走入凤临阁的一位位食客,其实更多的是被好奇心驱使,想要看看这家老店究竟能玩出什么新花样,到底是脱胎换骨更上一层楼,还是旧瓶装新酒纯玩噱头。
如此巧妙的营销手段,米子游闻所未闻,他此次登门,其实是抱着学习的心态,想要亲身感受新凤临阁还有何玄妙之处。
米麒麟饭庄一直不温不火,从未有过客似云来的火爆场面,这让他极为头疼,不得不想方设法博采百家之长,需得向凤临阁好好取取经。
不过,米子游心中很清楚,凤临阁这样的开门红盛况奇景极难复制。
放眼望一位位食客,他们的好奇心不仅仅在特价新菜上,也在女老板楚凤鸣的身上。
楚凤鸣乃长安热搜榜中的大红人,自带百万级流量,从当街退婚并与楚家断绝关系开始,她就在离经叛道的独木桥上一路狂奔。
古代女子不守三从四德,势必会遭受万众唾弃,有关楚凤鸣的风言风语已然传遍都城。
正当舆论如无头苍蝇般乱窜时,长安最有名的说书人,日升茶楼莲先生推出了紧跟热点话题的精彩新作——《商界巾帼林雅传》。
心明眼亮者皆知,此作品所影射的便是楚家家事,女主角林雅的原型即为楚凤鸣。
故事是从林雅失去母亲开始讲起,小小年纪的她惨遭无良生父和歹毒继母的虐待,幸得外祖父相护,不然早已命丧黄泉。
莲先生作为大唐最强说书人,语言渲染能力非同一般,故事依托于祝妈妈所讲的事实,但其中加入了诸多极富感染力的催泪细节,不止女人听了流泪,七尺铁骨男儿也不免会红眼眶。
自此,舆论风向有了本质性的转变——
古有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而楚家的情况,则是父逼女反,女不得不反。
楚凤鸣独自咽了十多年的辛酸泪,而今她不再寂寞,广大吃瓜群众陪着她一同泪水涟涟。
好巧不巧,纨绔草包楚墨轩偏要在这种时候往舆论枪口上撞,收买武侯铺的九品芝麻官,让楚凤鸣挨了一个大大的巴掌,目击群众因此对楚家人的厌恶愈增了几分。
大V莲先生的引导加上楚家人的作死行径,导致长安越来越多的百姓对楚凤鸣既同情又佩服,将她视为出淤泥而不染的坚强莲花,不仅奋然反抗恶势力,而且为报答外祖父的养育之恩,不惜亲手毁掉大好姻缘,用柔弱的肩膀担起了王家的家业与生意。
如此绝代奇女子,抛却郡王妃头衔,步入商坛变身女掌柜,谁人不好奇她所经营的酒楼是何模样。
故而,前来的食客大都带有浓重的八卦之心,不单单是为了品尝新菜,更想见识一番商界巾帼楚凤鸣的风采。
一言以蔽之,如今的凤临阁,不再是单纯的金子老招牌,而是建立在名人效应基础上的顶流网红店。
听闻女老板不在店中,客人们本有些失望,但尝过红烧肉、羊蝎子和其他一系列新菜之后,皆将不满情绪抛诸九霄云外,满心满口都是大写加粗的赞。
王敬双手接过贺礼,以实际行动表谢意:“在下替小姐谢过了,今日小店请客,感谢游公子一番盛情!”
凤临阁整顿后重新开张,或许会有王家的至交亲朋前来赠礼道贺,王敬先前就与大小姐“楚凤鸣”商议过,还依照王老板生前所定的规矩,以酒席大方款待登门送礼的贵客。
米子游客气道:“多谢,我对贵店新出的招牌菜颇有兴趣。”
王敬抱歉道:“不好意思,新出的招牌菜已全部售罄,不过一些老牌经典菜换了新做法,游公子不妨赏脸尝一尝。”
米子游不敢相信:“招牌菜都卖光了?这事听着真是新鲜!”
王敬解释道:“今日宾客众多,楼下的桌已经翻了两翻,招牌新菜供不应求,实在对不住。”
“我就是为新菜来的,不如晚上给我留一桌吧!”
米子游仅对新菜感兴趣,先前“楚凤鸣”提起,凤临阁下一步的策略是打破“下瓶颈”,即从高端逐渐往接地气的大众化方向走,他原以为只是玩笑,但门外的广告牌着实令他吃惊不已,单以“神仙红烧肉”而论,价格比羊肉整整低一半。
方才他亲耳听到好多位食客大赞红烧肉和羊蝎子等新菜的美味,不亲口品尝,岂能甘心。
王敬应承了下来:“没问题,今晚恭候公子大驾!”
“大堂的散桌翻了两翻,了不得!”米子游摇着扇子转身,低声羡慕地感叹一句,抬眼便见阴着一张脸的楚子濂大步走入店中。
游公子一向奉行礼多人不怪的准则,啪地一声合上扇子,想要行礼打招呼,不料楚子濂连正眼都没瞧他,而是气势汹汹地命令王敬——
“让楚凤鸣立刻滚出来!”
来者明显不善,王敬依旧给出官方回答:“楚大人,小姐不在酒楼。”
“她不在王家老宅,不来酒楼能去哪里!”渣爹楚子濂一副耀武扬威之势,带着一众家仆,大有拆掉凤临阁之势。
。
180。被请喝茶的渣爹
“前日楚公子来酒楼闹事,小姐被打成重伤,身体尚未痊愈,正在养病。”王敬依旧坚称大小姐不在店中,并且有意提起纨绔草包楚墨轩的恶行。
“放肆,楚家少爷岂容你污蔑!”楚子濂偏宠爱子楚墨轩,即便如今其已臭名昭著,他也依旧袒护。
有这样无原则宠溺的好爹爹,儿子何愁不倒大霉。
渣爹对独苗儿子百般疼爱,对长女却狠绝无情,威胁道:“楚凤鸣今日若不现身,酒楼的生意就不要想继续做下去!”
说话间,楚家的家丁便要动手掀桌子,食客纷纷起身退避。
祝妈妈依照景栗的吩咐适时登场,有意把事情闹大——
“楚大人,您堂堂御史台高官,怎么总和平民百姓过不去,我们真是有冤无处诉呐!”
楚家家仆狐假虎威地叫嚣道:“疯婆子胡言乱语,诋毁朝廷重臣,你有多少个脑袋够砍!”
“讲几句真话就得被砍头,天理何在,王法何在!”祝妈妈和楚家人的斗争经验十分丰富,心知退让只会让恶人变本加厉,唯有硬刚才能使歹人知难而退。
她虽为奴婢,可多少也是见过世面的,明白楚子濂即便再放肆,也不敢在闹市取人性命。
而后,她按照景栗刚刚的指示,扯着嗓子高声发动舆论攻势——
“近几日以来,凤临阁大小姐和楚家的恩怨纠葛闹的沸沸扬扬,诸位贵客想必都有耳闻,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大家都来评评理,是不是楚家欺人太甚?”
景栗先前已有预感,楚家人早晚会来酒楼作妖,她昨天就做好了充分准备,不想渣爹迟了一日,非得在重新开张的大好日子里来触她的霉头,不愧是人渣本渣。
她原以为渣爹是擅使阴招的心机狠角色,但从此刻的情况来看,楚家父子无疑是一对彻头彻尾的傻缺,非得选择在众目睽睽之下光明正大地作恶,不作死自己不罢休。
景栗先前以为,楚墨轩的蠢是基因突变,现在才知是祖上遗传。
反派主动送人头,景栗自然要成全。
她派祝妈妈出马,故意以言语激将,目的是刺激渣爹狂上加狂,愈发口不择言,最好能像纨绔草包楚墨轩一样,祸从口出得罪北司权臣,到时候父子双双被净身,创一出笑话版千古佳话。
天要其亡,必纵其狂,便是此理。
她不禁思索,就楚子濂这脑子,是怎么当上大官的?
深究其原因,在于渣爹生而逢时。
若遇明君盛世,楚子濂那些小人伎俩断然没有用武之地,但此时恰是奸臣当道的乱世,渣爹算是屎壳郎喜逢大粪堆,不费吹灰之力便混的风生水起,靠着溜须拍马的功夫一步步登上高位。
古语说得好,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在新版故事中,景栗魂穿入楚凤鸣的躯体之中,不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可是渣爹一家眼盲心也盲,所用的仍旧是从前那些老掉牙的低级硬手段,殊不知如今的“楚凤鸣”已化身解怨战神,事事都敢豁出性命硬刚,楚家人在她面前狂妄,无异于自寻死路。
屠豪说道:“楚家父子看着咋咋呼呼,实际相当缺心眼,这届反派智商不太行啊!”
独教授认为反派另有其人:“事实证明,楚家的反面角色都是不入流的小喽啰,李正德和小仇大人才是真正合格的大反派。”
屠豪感觉前途一片光明:“那两尊大神和任务没有关系,咱们只要振兴凤临阁并干掉楚家人,这出游龙戏凤的大戏就可以顺利杀青了。”
楚子濂宽袖一挥,厚颜无耻地施展颠倒黑白神功:“前日的风波全因楚凤鸣而起,她别以为躲起来就能置身事外,小仇大人执意要纳楚家的姑娘为妾,如果楚凤鸣不想办法平息此事,那被送去做妾的就是她!”
渣爹居然公开强迫长女去给太监做妾,景栗只想用千百万个如来神掌狠狠招呼这个无良禽兽。
结合楚丹灵一事想来,渣爹最初的打算是牺牲三女儿楚丹灵,不过这位姑娘机智地在第一时间出逃,渣爹舍不得让最爱的二女儿楚鸾合受委屈,那就只能把目光转向大女儿楚凤鸣。
祝妈妈只觉不可理喻:“这明明是楚公子惹的祸事,凭什么要我家小姐出面解决?”
楚子濂盛怒之下口不择言:“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楚凤鸣和北司的宦官关系不一般,小仇大人甚至把宫中的御医请出来专为她看病,谁知道这背后有什么蝇营狗苟的龌龊事,那天的风波八成是她联合北司宦官设的局,为的就是毁掉楚家!”
如此暗黑的阴谋论脑回路,简直贻笑大方,祝妈妈以事实反驳,不给楚家留一点脸面——
“前日围观百姓众多,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楚公子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