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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无精打采,苟延残喘;娱乐的机会非但不能抚慰我,反而加深了我对他的追思。从前我们一切都是对半分享,现在我感到偷走了他那一部分,我想永远放弃快乐,因为他已不在这里分享我的生活。
一泰伦摄乌斯
我已习惯于到哪里都是第二个一半,我感到自己的另一半已不复存在。
啊!命运已把我灵魂的另一半夺走,剩下的一半我不再珍爱,对我。不再有用,我还活着做什么?你死的那一天我已不再存在。——贺拉斯
不论我做什么,想什么,我都会责怪他,仿佛他处在我这种情况下也会这样儆似的。在能力和德行上,他超过我千百倍,同样,在尽友谊的职责上,他也会做得比我好。失去你我是多。么不幸,兄弟!你的友谊培我带来无限快乐,这一切都随你的消失而消失!你走了,我的幸福随之破碎,你的坟茔取走了我们共有的灵魂。我整天昏昏沉沉,不思不想,空闲时间再也无心读书,难道再也不能同你说话,再也听不到你的声音?啊比我生命还要珍贵的兄弟,难道永远爱你也见不到你了吗c?——卡田斯不过,我们要听一听这位十六岁少年的心声。
我发现那篇论文被一些居心不良的人发表了,那些人企图扰乱和改变现行的国家秩序,却毫不考虑自己能不能做到。他们把这篇文章和另一些同他们臭味相投的文章汇编成一部书出版了,因此,我只好改变初衷,不在这里发表。为使没能深入了解拉博埃西的思想和行为的人对他保存完好的记忆,我要告诉他们,这篇文章是在他少年时代写的,_不过是篇习作,论述的议题普普通通,在许多书中都能看到。他对他所写的东西深信不疑,这一点我是毫不怀疑的,因为他干什么都很认真,甚至在做游戏时也不说假话。我还知道,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生在威尼斯,而不是萨尔拉;这当然是有道理的。但是,在他的心中还镑刻着另一条格言;严格服从家乡的法律。哪个公民也比不上他安分守己,也没有人比他更希望国泰民安,更反对时局动荡。如果发生骚乱,他只会尽力去平息,决不会火上浇油。他的思想是按前几个世纪的模式俦成的。
然而,我仍想用他的另一部作品来代替这篇严肃的论文,那部作品和《甘愿受奴役》诞生于同一个时代,但更轻松活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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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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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泰纳?德?拉博埃西的二十九首十四行诗
——致格拉蒙一吉桑伯爵夫人
夫人,奉上的诗作没有一篇是我的。我的那些,一则您已拥有,二则也没有什么值得您垂顾的。不过我希望,这批诗作不论在何处面见世人,部首先署上您的大名。有您这位高贵的科里尚德?当杜安的指导,这些诗篇将大为增色。依我之见,这一提议对您是再合适不过的,因为在法国,很少有哪位女士能比您更好地评价诗歌,更恰如其分地运用诗歌;而且,也没有哪位女士能像您一样,用丰富多彩的和音使诗歌平添生气、充满活力。这是造化的恩赐,使您拥有万般丽质。夫人,这些诗篇值得您看重。因为,您会同意我的看法,加斯科尼并未出过更具创意、更为优雅、更能显示作者妙笔的诗作。早年我曾将他的诗加上您的至亲富瓦克斯的名字付印,给您的是剩余部分,对此您不必感到缺憾。因为这些诗作的确生动、炽烈,无与伦比。他创作这些诗篇时,正当风华少年,充满崇高、美好的激情。夫人,有朝一日我会向您当面描述的。他的其他作品,则是他后来为了结婚写给他妻子的,已经透出几分丈夫的冷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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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小……说。网
论节制
我们的手触摸东西似乎带股邪气,原本美好的东西一经我们摆弄,就会变得丑恶,要是我们怀着过分热切强烈的欲望将德行拥进怀里,这德行就会在我们的搂抱下变成为恶行。有人说,德行是绝不会过分的,因为过分了就不成其为德行了。他们嗤笑这样的话:
行善积德过了头,常人就应称为疯子,君子就应称为小人。——贺拉斯
这是微妙的哲理。喜善可能过头,行义亦可能过度。这里正用得着这句圣徒之言:“不可以过分明智,只可以适度明智。”
我曾经见过一位大人物,为了显示自己比同辈们更加虔诚,却损害了自己信奉的宗教的名声。
我喜欢平和中允的人。过分的要好求善,即便不令我厌恶,也令我吃惊,真不知该将它称为什么。依我之见,无论是波萨尼亚斯的母亲,还是独裁者波斯图谬斯,他们与其说是秉公行义,不如说是莫名其妙。这位母亲第一个下命令,带头处死自己的儿子;波斯图谬斯的儿子凭着年少气盛,稍稍先于自己的部队,高高兴兴地扑向敌人,却被他的父亲处以极刑。这类野蛮而又代价高昂的德行,我是既不愿意提倡,也不愿意效仿的审
脱靶的射手同射不到靶子的射手一样,都不算命中。突然间迎上强光与一下子步人阴影一样,都会令人眼花缭乱。在柏拉图的对话集里,加里克莱曾说,过分的超脱有害无益,劝人不可迷信超脱而越过有益与无益的界限。适度的超脱讨人喜欢,允当得体,但超脱下去终究要弄得人性情乖戾染上恶癖,使人蔑视宗教法律,讨厌礼貌交谈,厌恶人间作乐,无法管理公务,不能助人自助,只配眼睁睁地遭人唾骂。此公说的是实话,因为过分的超脱会束缚我们天生的坦诚,以令人生厌的玄言奥语引得我们偏离造化为我们开辟的康庄大道。
我们疼爱妻子是十分正当的,但神学仍然要加以约束和节制。记得我以前好像在圣?多马著作的一处谴责近亲结婚的地方看到过这样一条主要的理由:对这样一位妻子的疼爱会有不加节制的危险。假如丈夫的爱已经达到了应有的完满,再添上亲情,这份额外的情感无疑会使丈夫越出理性的界眼。 ’神学、哲学这些规范男子品行的学问管着一切的一切。没有任何个人的秘密行为不为其洞察和评判。批评神学哲学恣意妄为的人实在幼稚无知。女人们可以一五一十地讲她们过去同男孩子如何嬉戏顽皮,要她们讲讲如何照料丈夫却会羞羞答答。所以,如果还有人对妻子过分眷恋的话,我要代她们对丈夫们说上几句话:假如他们在同妻子的亲热中不加节制的话,他们从中获取的乐趣是上天所不容的;他们还有可能干出不舍情理的事情来,如放荡不羁、纵欲无度等。在这点上,找们由于最初的冲动做出的轻浮举动,对我们的妻子来说不仅失礼,而且有害。但愿叫她们认识什么是厚颜无耻的,起码不是自己的丈夫。她们对我们的需要总是相当关照的。我在这件事上只按照自然而简单的要求行事。
婚姻是严肃虔诚的结合。这就是为什么婚姻带来的乐趣应该是有节制的、稳重由并且带有几分平淡的;应该是较为慎重认真的。由于婚姻的主要目的是繁衍后代,有人就提出疑问:假如我们没有生儿育女的希望,假如我们的妻子过了生育年龄或者已经怀了孕,那是否还允许将她们拥进我们的怀抱呢?按照柏拉图的说法,这样做等于行凶杀人。有的民族,尤其是穆斯林十分憎恶与怀孕的女子同房,也有若干民族反对与在经期中的女子同房。芝诺比娅接待自己的丈夫只是为了生儿育女,完成任务后在整个怀孕期间就任他去寻花问柳,到了时候才再下令让他再同房一次。这是值得称道的崇高的婚姻典范。
下面的故事是柏拉图从某个穷困潦倒、色中饿鬼般的诗人那里搬来的:有一天,天神朱庇特迫不及待地撩拨他的妻子,等不及她上床就将她掀翻在地板上;强烈的快感使他忘记了刚刚在天富里同其他神概一起作出的重大决定,还吹嘘说这次干得同他以前背着她的父母初次干她时一样痛快。
波斯的国王们叫他们的后妃陪同出席宴会,但是,当他们真正喝上了劲,非开怀畅饮不可的时候,他们就将后妃们送回后宫,免得她们看到自己暴食狂饮的丑态。同时,他们又招来无需如此加以尊重的女人来作陪。
乐趣并非人人可享,赏赐不能人人有份。伊巴密浓达下令抓了芝诺比娅,亚美尼亚王的女儿。一名浪荡青年,佩洛庇达请求看在他的面上放了这个青年。伊巴密浓达拒绝了他的请求,却把这份面子给了同样请求释放浪子的佩洛庇达家的一位姑娘,并说这样的面子是给朋友的而不是给将领的。
索福克勒斯在军政长官署里陪伴伯里克利,正好看见一位漂亮小伙子走过。他对伯里克利说道:群啊!好漂亮的小伙儿!”伯里克利对他说;“这对别人没什么,对一位军政长官却不妥。他不仅双手要干净,两眼也要无邪。”
罗马皇帝埃利乌斯?维鲁斯的皇后抱怨他随便宠幸别的女人。他回答说,他这样做是出于真诚的动机,因为婚姻代表着荣誉与尊严,而不是指胡闹与淫乱。以前,我们经文的作者们曾经推崇一位不愿助长丈夫的纵欲而离弃丈夫的妻子。总之,在我们看来,任何正当的求欢取乐,一旦过分和无度都应受到责备。
然而,说实在的,人难道不是可悲的动物吗?他出于天性,难于做到自始至终仅仅享受单一的乐趣,何况他还会煞费苦心地用言语去减损它。假如不是人为地、有意将自己弄得愈加可悲的话,人本来是不很卑鄙的。
我们在人为地将我们的命运弄得更悲惨。——普罗佩斯
人的智慧在十分愚蠢而又别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