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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绕的长江黄河,喜爱她的众多大陆歌迷也无法亲睹她的音容笑貌,引为永远的憾缺。
邓丽君注定不是一颗流星。和她的歌声传递着浓情一样,她整个人都散发着爱的气息。那种爱随着她的行踪散发于天空和大地,让她美丽,让她善良,让她成为了人们心目中永恒的明星。邓丽君亲切可人,乐观朝气,见人就微笑的风姿,使她时时处处送给人温情。而曾经的经历赋予她的品质更使人万分尊敬她。她曾不断地在各地为孤儿、残疾儿童、水灾灾民等举办慈善义演晚会,还拿出大笔钱财给各种福利基金单位。在她生命的最后几年,她已经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除参与慈善演出外。这种不被掌声浮起来,不被盛名漂起来的品格,这种真诚地对弱小者的关怀,将成为一种永恒。
那种甜蜜的歌声曾经给浪迹天涯的人们无限的安慰,然而,真正浪迹天涯的是邓丽君。没有人比她更能体会到什么是人在旅途。她就像是一个只转不停、转个不停的陀螺。飘来荡去,行踪不定,一站又一站地赶着演出,一份又一份地履行合同。飞机——汽车——酒店——舞台,这就是她的人生。常常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今夕是何年,她所在的地方变换得太快了,记忆的脚步往往跟不上车轮的速度。多年漂泊,一生奔忙,她的心中盛满了太多的沧桑。在她美丽和优雅的面孔上,隐隐约约却掩饰不住那份疲倦和憔悴。她多么想拥有一段平静的日子和一个温暖的家。
然而,痴情而歌的她经历了那么多的坎坷,却终与家无缘。不是她不够温柔。她代表了中国传统女性的婉约、柔情的特质,乖巧而坚强。 作为一个女人,邓丽君是不幸的,无疾而终的感情和纠缠不断的绯闻伴随她一生。真情流露也好,谣言绯闻也罢,终其一生,她仍是无所依归乃至客死异乡,幽魂渺渺。
在生命的枝头,邓丽君的岁月流光溢彩,然而没有人知道她内心深处无尽的忧伤。她盼望的完美结局,都如昨日黄花。她是那种至情至性的女人,曾经的恋情,却无比的沉重,如雾似雨。与成龙却没有相依相随共赴一生缘分,与风度翩翩的豪门之子却只是如梦的婚约。爱情,总是如轻烟般飘逝,心,也渐渐如灰,只想图个清净。浪迹天涯的奔波,没有规律的舞台生活,早已让她承受了太多太重的负荷,身体已到了极限。她认命地离开了绚烂的代表了她一生辉煌的舞台。在生命的最后几年,一个默默无闻的法国青年成了她的伴儿。她也选择了隐居清迈、深锁酒店的生活。然而,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没有一个亲人在身边,就连她心爱的朝夕相伴的男友也没有陪着她走完最后一步路。
邓丽君,拥有了一切的辉煌和骄傲,却与一个女人应有的自豪失之交臂。
一个曾经美丽的女人,一个曾经哀愁的女人,邓丽君就是这样一个真实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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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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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中国的历史从此被改写了。解放战争以共产党的胜利宣告结束,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蒋介石率领国民党余部横渡台湾海峡,被迫撤退到宝岛台湾。抵台后,蒋介石就颁布长达38年的戒严令,宣布台、澎、金、马进入备战状态。并且,就在这一年,国民党政府正式运作。1945年,刚从日本近二十年的殖民统治中被“光复”的台湾,旋即又被来自大陆的国民党统治。
国共内战结束前后,尤其是1948年到1950年间,一批大陆人士纷纷涌进台湾。相对于那些战前就居住于台湾的并被称为台湾人或本省人的人们来说,这些从大陆移居过来的人则被称为外省人,他们的数量是远远少于本省人的。本省人中多数是从福建省和广东省移居此地者的后代,因此,本省人日常所用的台湾话就以闽南话或客家话等南方方言为主。由于闽南人构成最大的移民集团,闽南方言也就通常称作台语。日据期间,本省人被迫接受日语教育,所以国民党抵台时,年龄超过十二、三岁的台湾人都能讲流利的日语,以致于日本的一位诗人称他们为“日语人”。相对来说,他们孩提时代没有机会学习北平话(国语),因此很多人不擅长说国语。现在在台湾,三世同堂的家庭里仍然是台语、国语与日语交错使用。祖父母大多用台语、日语,战后出生的子女则多用台语、国语,孙子女还可能会加用英语。从大陆移居台湾的外省人以河北省、山东省、江苏省等北部省份的人居多,他们以北平话为日常用语,必然和本省人有很大的差异。他们来到这个语言文化、风俗习惯迥异的土地上,一切只能从头开始。尤其是来到台湾的军人家庭,面对的生存压力更大。他们之中的多数人在苦难中艰辛度日,长期以来一直过着一贫如洗的生活。
匆匆忙忙带着妻子和两个年幼的孩子随同国民党来到台湾的邓枢,也踏上了人生新的旅途,走进了漫长等待的日子,开始了充满辛酸困苦生活。
邓枢,河北省大名县邓台村人。中原大地那古朴的民风、悠久的文化深深地滋养着他,在北京长大的他对京剧则有着一份如痴如醉的喜爱。早年毕业于黄埔军校第14期的邓枢隶属于中央军32师,任国民党陆军中尉。在战火纷飞的年代,他率军转战南北。在部队驻扎期间,他爱上了山东省东平县籍的赵素桂,他们并于1943年终结伉俪。
刚到台湾的那几年,邓家总生活在一种游动状态中,一家几口人常常随部队四处驻防,几乎走遍了全岛。因此一家人也就居无定所,过着清苦的日子。1952年2月,随邓枢被调防至台湾中部的云林县,邓家也就租住在云林县褒忠乡龙岩村的一所古老破旧的农院中。当时由于军方经济状况不好,没有给予军人住宿的公寓,况且邓枢也只是国民党军队的中尉,因此刚被调至的邓枢只好在附近租放供一家人居住。云林县是台湾较为贫穷的农业区,当地的居民以闽南裔的农人为主,从大陆来台的人很少。这一年,已是中尉的邓枢按照惯例可以升为上尉,但没有背景和靠山、生性率直又不善逢迎使他的这次晋升化为了泡影。他从此便失去了继续在部队发展的信心,已经四十余岁的他也因年龄关系不久便退役了。
1953年1月29日,正是台湾岛气候宜人的季节。日月潭轻烟碧波,郁金香散发着缕缕清香。在靠近北港溪的云林县的一个三合院中,一声清脆的啼哭声划破长空。嘿还是一名女婴呢,“有女万事足”,这户人家顿时喜上眉梢。孩子的母亲赵素桂天天盼望着有个女儿——一个美丽乖巧的女儿。因为她从十五六岁嫁给邓枢后,已经先后生下了三个男孩子,长子邓长安、次子邓长顺、三子邓长富。她曾经在一个月高风清的夜晚梦见自己虔诚供奉的观音菩萨翩然而至,微笑着告诉她,她将会拥有一个水灵灵的女儿,并且这女孩日后必定与众不同。但若要她能平平安安长大,就得先给她认个干娘。第二天,赵素桂找到同乡孙素英说:“这次我要是生个女儿的话,就给你当干女儿吧,算是帮我忙哺哺乳,好吗?” 孙素英很迷惑,为什么要给未出生的女儿找干妈呢?“这怎么行呀!我的儿子还没断奶呢,我可忙不过来呀!”“不要推辞了,我女儿有了你这个干妈,我就安心多了。你瞧我们是同乡,个性又合得来,就这样说定了啊!”而与邓家关系不错的一个邻居,由于始终膝下无子,还特地跑到邓家商量,表示如果这一胎还是男孩子,希望能抱回去当养子,以传承香火。真是命中注定呀,赵素桂的这个孩子这么受欢迎。
农历1952年十二月十五,赵素桂临产了。20世纪50年代初的台湾,由于社会环境普遍不佳,缺乏医疗资源,医疗设备也不充足,再加上是乡村,因此赵素桂并没有到医院去,而是在家里由村里的“接生婆”接生。这在当时是很平常的事情。然而邓家居然找不到一把可以剪断脐带的剪刀!虽然来到台湾3年了,邓枢却不会说台语,和街坊邻居打交道只好比手划脚。他挨家挨户借剪子,拼命比划着剪脐带的动作,女人们这才急忙拿着剪刀往邓家跑。不巧的是,她们拿来的同样是老旧生锈的钝剪,好不容易挑出一把可用的还是临时才打磨好的。没想到邓妈妈这胎意外生了个可爱的女孩。她声音很尖,不停地哭,既不是很瘦,也不是很胖。邓家的男孩子们高兴得手舞足蹈的,邓枢也因中年得女而喜出望外。据出租了一个间房给邓家居住的房东章笨忆述,小娃娃从小身体很健康,并没有什么疾病。
就这样,一个天才歌女诞生了。与生具有的天赋,使她出类拔萃、誉满全球,享有他人求之不得的成功和自豪,拥有别人再多努力也赢不得的歌唱水平和艺术造诣。然而,一代歌女,又有诉说不尽的辛酸和苦楚。歌舞岁月,几分无奈,又几多落寞。
宝贝女的名字当然由一家之主邓枢来取。邓枢军中的袍泽建议,不如取“美丽的竹子”之意,为这个刚出世的小女儿取名为“邓丽筠”吧。
背井离乡来到台湾,邓家生活很不富裕,但他们与邻居相处融洽,一家人对人都好,尤其是邓枢,由于在军方服务,自律严格,对邻居相当友善。当时台湾还处在粮食与物资配给的年代,邓枢经常将一些军中剩余物资如粮食送给邻居。邓母开始还不会说台语,因此较少与邻居沟通,但待人还很和气,每天早上必定会礼貌地叫声早上好,来打个招呼。
邓家居住的房间非常简陋而狭小,一家六口挤在小室内,生活颇为艰苦。但即使这样,据章笨说,邓家每月都准时交给他一斗米作为租金,从无拖欠。
在邓丽筠还不满周岁时,由于邓枢又要随部队移防,邓家也就只好再搬移居住地,举家迁移至台湾东部的台东县池上乡。邓家搬到台东县后,邓枢就从部队退役了。一家人仅靠邓枢退伍时所领的微薄的退役金来维持生计,生活是相当窘迫的,况且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