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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地传-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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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期,请政府在这个 时期内废除这个制度。当时有三种建议,即“尽速废除”,“在 7 月 31 日以 前废除”,还有“立即废除”。我主张限期废除,因为如果政府在期限内没有 答应我们的要求,我们便可以决定应付的办法。拉鲁白先生主张“立即废除”。 他说“立即废除”比 7 月 31 日的期限更短一些。我说明人民未必懂得“立即”这个字的意思。如果我们要他们采取一些什么行动,我们必须用一 句更加确定的话。每一个人都可以根据自己的理解解释“立即”的含义—— 政府有政府的解释,人民又有人民的解释,至于“7 月 31 日”,这是不会使 人误会的,如果到那一天政府没有采取什么行动,我们就可以采取进一步的 措施。李德博士明白了这种说法的力量,最后拉鲁白先生也同意了。我们于 是决定 7 月 31 日是政府宣布废除这个制度的最后日子。这个决议在公众大 会上通过了,而印度各地的集会也都相应地通过这个决议。

嘉芝·贝迪特夫人竭尽全力组织了一个妇女请愿团去向总督请愿。从 孟买来的妇女,我记得有塔塔夫人和已故狄尔莎夫人。这个请愿团的影响很 大。总督提出了一个令人鼓舞的答复。

我到过卡拉奇、加尔各答和其他各地。到处都有很好的集会,而且人 民的热情无比高涨。宣传鼓动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 在那些日子里,我常常是独自一个人旅行,因此有许多奇妙的经验。 罪犯调查局的人员总是尾随着我。但是因为我没有什么隐秘,所以他们也不 来烦扰我,而我也不给他们什么麻烦。幸而我那时候还没有得到“摩哈德玛”

的头衔,虽然认识我的人,见了我也时常大声呼喊这个名字。 有一次,特务人员在好几个车站上找我的岔子,他们查我的车票。记下号码。我呢,自然很愿意答复他们所提的一切问题。同车的旅客以为我是 一个“沙陀”或者是一个“法吉尔”①。他们看见我在每一个车站上都受到 了骚扰,便为我抱不平,大骂那些特务。他们抗议道:“你们为什么无缘无 故地老是麻烦这个可怜的沙陀呢?”他们又对我说:“犯不着把车票给这些 流氓看!”

①法吉尔(fakir),化缘修行的人——译注。 我温和地对他们说道:“把车票给他们看看也没有什么麻烦。这是他们 的职务。”旅伴们还是不满意,他们越发对我表示同情,并强烈反对这样虐待无辜的人。 其实,特务倒没有什么,真正的苦处还是坐三等车旅行。我最难受的经历是从拉合尔到德里。我是从卡拉奇到加尔各答去的,路上要在拉合尔换 车。车上实在找不到坐位。客人都满了。能够挤进去的人都是靠本事,如果 门关了,便从窗口爬进去。我必须赶到加尔各答去参加一个日期已经确定的 集会。如果我错过这一班车,我就不能按时赶到那里。我上车的希望几乎已 经没有了。谁也不愿意帮我忙,这时有一个挑夫发现了我的狼狈样子,便跑过来对我说:“给我十二个安那,我替你弄个坐位。”“行,”我说道:“只要 你给我弄到一个位子,我一定给你十二个安那。”这个青年便从这个车厢到 那个车厢去向旅客们恳求,可是谁也不理他。车子快要开了,有的旅客说:“这里没有坐位了,不过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把他推上来,他只好站着。”“你 看怎样?”那个青年挑夫问道。我立刻答应了,他便从窗口把我的身体塞了 进去。我就这样上了车了,而那个挑夫也赚到了十二个安那。

那一夜真是一场考验。别的旅客好歹总算是坐着的,我却站了两个钟 头,用手抓住上铺的链子。这时候,有一些旅客不断地烦扰我说:“你为什 么不坐下来?”我向他们解释我是无位可坐,但是他们不容许我站着,虽然 他们自己是直着身子躺在上层卧铺上。他们这样扰乱我,并不觉得烦腻,而 我也总是温和地回答他们,并不以为嫌。最后,他们总算软化了。

有人便问我的姓名,我告诉了他们,他们便觉得难为情了。他们向我 道歉,并且给我让地方。忍耐就这样地得到了报偿。我实在累极了,头已经 在旋转了,上帝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帮助了我。

我就这样迷迷糊糊地到了德里,又由德里到了加尔各答,喀辛巴刹王 公是加尔各答大会的主席,他做了我的东道主。这里的人也和卡拉奇一样, 有着无限的热情。这次集会有几个英国人也参加了。

还不到 7 月 31 日的最后期限,政府便宣布停止从印度出国的契约移民。 我抗议这个制度的头一个请愿书是在 1894 年草拟的。当时我就希望这种“半奴隶制”——汗德爵士常常这样称呼这个制度——终有一天会结束。

1894 年发动这种斗争的时候,有很多人进行了帮助。但是我不能不说, 那具有潜在力量的非暴力抵抗实在加速了它的成功。

要详细了解那次斗争的情况和参加那次斗争的人,我建议读者读一读 拙著《南非非暴力抵抗运动史》。

第十二章 靛青的污渍

三巴朗是贾纳卡王①的国土。那里现在遍地都是芒果林,但是在 1917 年以前,却到处都是靛青种植园。三巴朗的佃农照法律规定,每耕种二十卡 塔②土地,其中要有三卡塔土地给地主种靛青。这种制度叫做“三卡塔”制(刚好等于一英亩),因为每二十卡塔要有三卡塔种植靛青。

①贾纳卡王(king janaka)是印度教传说中兼有哲人之德的一个国 王。三巴朗位于喜马拉雅山脚——译注。

②一卡塔(katha)等于三分之一英亩——译注。 我应该承认我当时连这个地名也没有听见过,至于说三巴朗是在什么地方,我就更加茫然了。我对于靛青种植园,也是一个门外汉。我曾见过小 包的靛青,但是没有想到它是在三巴朗由成千成万的农民经过千辛万苦种植 和制造出来的。

拉兹库玛尔·苏克拉就是遭受过这种欺压的一个农民。他满怀热情地 要为成千成万的、象他所遭受的苦难的人,洗刷掉靛青的污渍。

1916 年我到勒克瑙去出席国民大会党的大会时,这个人一把抓住我说:“律师先生会把我们的困苦告诉你的。”他还敦促我到三巴朗去看看。所谓“律师先生”并非别人,正是布拉兹吉索尔·普拉沙德巴布;他后来成为我 在三巴朗的一个可敬的同事;他现在是比哈尔公众工作的灵魂。拉兹库玛尔·苏克拉把他带到我的帐篷里来。布拉兹吉索尔巴布当时穿一件黑绒衣服 和裤子,给我的印象不深。我以为他一定是一个欺诈纯朴农民的律师。我听 他谈了一些三巴朗的情况以后,便照我平时的习惯回答他说:“在我没有亲 眼看到那里的情况以前,我不能表示什么意见。请你在大会上提出你的决议 案,但是暂时请你把我放开。”拉兹库玛尔·苏克拉自然是要得到国民大会 党的支持。布拉兹吉索尔·普拉沙德巴布提出了对三巴朗人民表示同情的决 义,获得了全体一致的通过。

拉兹库玛尔·苏克拉是高兴的,但是远非满意。他要我亲自到三巴朗 去看看农民们的困苦情况。我告诉他,我将把三巴朗放在我的旅程之内,在 那里住一两天。“一天就够了,”他说:“你就会亲眼看见那里的情况。” 我从勒克瑙到康埔去。拉兹库玛尔·苏克拉跟着我去。

“三巴朗离这里很近,请你去住一天吧。”他这样坚决请我。我对他说:“请原谅我这一趟。不过我答应一定要去的。”我作了进一步的许诺。 我回到学院里。那随处都有他的脚迹的拉兹库玛尔也在那里。他说:“现 在请你订个日子吧。”我说:“好吧。某日我到加尔各答去,你到那里去找我。

我跟你去。”我不晓得要到什么地方、干什么、看什么。 我还没有到加尔各答布本巴布的家里,拉兹库玛尔·苏克拉早就在那里等我了。这个无知的、率直的但是坚决的农民就这样征服了我。

1917 年初,我们离开了加尔各答到三巴朗去。我们的样子就象乡下老 粗一样。我连坐什么火车都不知道。他把我带上车,同我坐在一起,一清早 就到巴特拿。

这是我第一次到巴特拿。我想不起有什么朋友或熟人可以去住宿,我 当时以为拉兹库玛尔·苏克拉是一个老老实实的农民,他在巴特拿总该有一 点影响。我在路上对他多作了一些了解,到巴特拿的时候,我对他已经没有 什么幻想了。他什么都不懂。他认为是他的朋友的那些律师朋友们,其实都 不是那么一些人。可怜的拉兹库玛尔,看来多少有点象他们的奴仆。在这种 农民当事人和他们的律师之间,有着波涛滚滚的恒河那么宽的鸿沟。

拉兹库玛尔·苏克拉把我带到巴特拿拉金德拉巴布①的家里。拉金德 拉巴布已经到普里或别的他方去了;去什么地方我现在忘了。当时屋里有一 两个佣人,他们并没有招呼我们。

我身上带了一点吃的。我要一点枣子,我的同伴便到市场上去帮我买 来了。

①即前任印度总统拉金德拉·普拉沙德博士——译注。 比哈尔的不可接触者制度是很严格的。佣人们正在井边打水的时候,我不能到那里去汲水,因为他们不晓得我是属于哪个种姓的,他们怕我桶里 滴下来的水会玷污他们。拉兹库玛尔带我上屋里的厕所,佣人立刻把我带到 屋外的厕所。这一切并不使我感到惊奇或使我忿怒,因为这样的事我已习以 为常了。佣人是在执行他们的职务,他们以为这正是拉金德拉巴布希望他们 做的。

这种待客的经验使我更加敬重拉兹库玛尔·苏克拉的为人,同时也使 我更加了解他的为人。这时我明白拉兹库玛尔·苏克拉已不能指引我,我必 须亲自把缰绳拿过来。

第十三章 文雅的比哈尔人

我是在伦敦认识大毛拉·马志哈鲁尔·哈克的,他当时正在学习法律。 当我在 1915 年孟买的国民大会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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