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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的年代-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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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格化,因为金钱证实了他们统治世界的权利;女人们——由于丈夫的金钱甚至剥夺了她们实际操持家务的满足——则将这个阶级的道德也人格化了,这些道德就是:愚蠢(“做个甜美的女人,谁想更聪明就让她去吧”)、没学问、不求实际、理论上不谈性欲、没有资产、受人保护。她们是这个节俭自助时代允许自己拥有的惟一奢侈品。

这个阶级最极端的榜样,就是英国的制造业者,但是在整个欧洲大陆上,还有一些较小的同类集团:法国北方或加泰罗尼亚纺织业地区的天主教徒、阿尔萨斯地区的加尔文教徒。莱茵地区的路德教虔信派教徒,以及遍及中欧和东欧的犹太教徒。他们的强硬与英国制造业者极为相似,因为他们也相当大程度地脱离了更陈旧的城市生活和家长统治传统。福谢(leon faucher)尽管持有教条主义式的自由信仰,也被19世纪40年代曼彻斯特的景象所震惊。对此,欧洲大陆上的观察者就不震惊吗?但是,他们与英国人一样都深具信心,这种信心来自稳定增加的富裕(1830-1856年间,里尔当塞特[dansette]家族的嫁妆,从1.5万法郎增至5万法郎),来自对经济自由主义的绝对信念,来自对非经济活动的拒绝。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里尔的纺织王朝仍一直维持着对军旅生涯的完全轻蔑。米卢斯的陶尔菲斯(dollfus)家族之所以劝年轻的恩格斯不要念著名的工艺学院,就是因为他们担心这可能引导他走上军旅生涯,而不是实业生涯。贵族制度及其血统家系,起初并没有对他们产生极度诱惑,犹如拿破仑的元帅们那样,他们就是他们自己的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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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结果 第十章 向有才干的人开放的职业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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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双元革命的决定性成就,就是它们打开了有才之士的进身之路,或者至少说是向精力、精明、勤奋,以及贪婪,打开了进身之路。并不是说所有的进身之路都已敞开,也不代表它们全都能通往社会阶级的顶端,或许在美国是例外。然而,这些机遇是多么非凡!昔日静止不变的阶级制度理想,已经遥遥地远离19世纪!汉诺威王国的谢勒(kabinettsrat vonschele),曾拒绝一位贫寒的年轻律师申请一个政府职位,其理由是这位年轻律师的父亲是一名订书匠,他理当继承父业。而今,这个理由显得既不充分又极荒唐。然而谢勒所做的,只不过是奉行稳定的前资本主义社会中的古老格言,而且在1750年时,一位订书匠的儿子的确只有继承父业一途。现在,他却不再非这么做不可。在他面前敞开了四条成功之路:实业、教育(并可藉此转向政府公职、政治以及自由业三个目标)、艺术以及战争。战争在革命时期和拿破仑时期的法国是很重要的,但在随后数代人的长期和平中,便不再具有重要性,也因此不再是非常吸引人的。第三条道路是新近才出现,因为此时有比以往大得多的公共奖赏,鼓励那些能令大众欢娱或感动的非凡才能,舞台的社会地位日益上升,便表明了这点。这种地位的上升,在爱德华时代的英国,最终产生了相互关联的景象:封为骑士的男演员和娶合唱队女孩为妻的贵族。甚至在后拿破仑时期,就已经产生了富有特色的现象:被当作偶像崇拜的歌唱家(如“瑞典夜莺”琳德[jenny lind〕)或舞蹈家(如埃尔丝勒'fanny elssler',以及被奉为神明的音乐艺术家(如帕格尼尼'paganini'和李斯特[franz liszt])。

实业和教育都不属于向所有人开放的坦途,即使是在那些充分摆脱了习俗和传统束缚的人们当中,也是如此。这些人相信“像我这样的人”将为他们容纳,也知道在一个个人奋斗的社会中如何活动经营,或者承认“自我完善”是值得的。想走上这两条路的旅行者必须交付通行费:没有一些起码的资财,无论限额多么小,便很难在成功之路上启步。这种通行费对想踏上教育之路的人来说,无疑要比进入实业之路更高,因为即使是在建立了公共教育体系的国家中,初等教育一般仍受到忽视,而且,即使在有初等教育存在的地方,出于政治原因,也仅只教授最低程度的识字、算术和道德服从。不过,非常矛盾的是,乍看起来,教育之路似乎要比实业之路更有吸引力。

这种认知并不奇怪,因为教育只需要人们在生活的习惯和方式上做一点小小的革命。学识,如果只是教士学习的那种学识,早已在传统社会中拥有了为人所认可、为社会所重视的地位,而且实际上,比它在纯正的资产社会中的地位更为显著。家庭中有一位教士、牧师或犹太学者,可能就是穷人所能期望的最大荣幸,也值得为此做出巨大牺牲。一旦开放这样的进身之路,这种社会倾慕可以轻易地转向世俗学者、官吏或教师,或者在最好的情况下,转向律师和医生。此外,学识不像实业那样,具有明显的反社会倾向。受过教育者不会像无耻自私的商人和雇主那样,主动攻击他的同类。实际上经常看到的情形是,他们(尤其是教师)明显地是在帮助同胞摆脱看来是他们苦难之源的愚昧无知和黑暗。比起对个人实业成功的普遍渴求,对教育的普遍渴求更容易实现,而且,学校教育比可赚钱的奇怪艺术更容易取得。在那些几乎完全是由小农夫、小商贩和无产者所组成的社区中,如威尔士,人们一方面会渴望将儿子送去从事教学或传教工作,但同时却对财富和实业本身有着痛苦的社会怨恨。

然而,在一定意义上,教育代表着个人主义式的工作竞争、“向才干之士开放的职业”,以及实力战胜出身和关系。在此,教育的效用完全与实业不相上下,而且是通过竞争性的考试来实现的。如同往常,考试制度最具逻辑性的表现方式,也是产生于法国大革命之中,类似等级制度的考试,迄今仍在从学术优胜者中挑选出知识精英分子,去管理和教导法国人民。学识和竞争性考试,也是英国最具资产阶级意识的思想学派的理想。这个学派就是边沁主义的“哲学激进派”,他们最终(但不是在本书所述时期结束之前)会将这种理想以一种极为纯净的形式,强加在英国内政部和印度事务部之上,以反对贵族的激烈抵抗。凭实力取才,如经由考试或其他教育检定,已成为公认的理想典范。只有最为陈腐的欧洲公职,如罗马教廷和英国外交部,或最民主的文官制度,如美国,不在此列。最民主的文官制度,倾向于以选举而不是考试作为选拔公职人员的标准。虽然,像其他形式的个人主义竞争一样,考试是一种自由主义的方法,却不是民主的或平等主义的方法。

因此,教育向有才之士开放所产生的首要社会结果,是矛盾的。它所产生的不是自由竞争的“开放社会”,而是官僚制度的“封闭社会”;但是,这两者——以其多样的方式——都是资产阶级自由主义时代中最富特色的体制。19世纪高等文官的气质,基本上仍是18世纪启蒙运动时的那种气质:在中欧和东欧是共济会式和“约瑟芬式”(josephinian),在法国是拿破仑式,在其他拉丁语系国家是自由主义式和反教士的,在英国则是边沁主义式。众人一致公认,一旦有实力者在文官制度中巩固了地位,竞争就转变为自动晋升,不过,一个人究竟能晋升得多快和多高,仍取决于(在理论上)他的实力,除非有规定的平均主义强迫纯粹凭资历晋升。因此,乍看起来,官僚制度非常不同于自由主义社会的理想。然而,凭实力选才的意识、普遍的廉洁风气、讲求实际的效率、一定的教育程度,以及非贵族的出身,都将公职文官聚为一体。就算是刻板严厉地坚持自动晋升(尤其是在那个非常中产阶级的英国海军部中,其延续的时间已达到了荒唐程度),至少也有以下的好处:排斥典型的贵族徇私或君主偏袒的习性。在经济发展停滞落后的社会中,公职向新兴的中产阶级提供了一种替代的中心点(巴尔扎克小说中的所有官员,看来都是出身于小企业家庭或即将变成小企业家庭)。1848年的法兰克福国会(frankfurtparliament)中,68%的议员都是文官或其他官员,只有12%的议员是“自由业者”,2.5%是实业家,这种情况并非偶然。

因此,对有意追求名利的人来说,有幸的是,后拿破仑时期几乎在所有地方都是政府机构和政府活动明显扩张的时期,不过,这种扩张很难大到足以吸纳日益增多的识字公民。1830-1850年间,平均每人的公共开支在西班牙增加了25%,在法国增加40%,在俄国增加44%,在比利时增加50%,在奥地利增加 70%,在美国增加75%,在荷兰增加90%以上。(只有在英国、英属殖民地、斯堪的纳维亚国家和几个落后国家,按人口分摊的政府开支维持稳定或下降,而这个时期正是经济自由主义如日中天之时。)这种增加的情况,部分可归因于军队这个显而易见的赋税消费者。尽管没有发生重大的国际战争,军队在拿破仑战争结束之后却还是比之前要庞大得多。以1851年主要大国的军队总数为例,其中惟有英法两国的数字,低于1810年拿破仑力量臻于顶峰之际。其他大国,如俄国、德国和意大利诸邦国,以及西班牙,实际上拥有更庞大的军队。这种增加情况,也可归因于国家旧职能的发展以及新职能的取得。认为自由主义敌视官僚制度,是一种基本的错误观念。(那些具有逻辑思想的资本主义拥护者——激进的边沁学派,并不曾犯这种谬误。)自由主义只敌视缺乏效率的官僚制度,敌视政府干涉那些最好是留给私营企业去办的事情,以及敌视过多过滥的税收。使政府的作用降到只具守夜更夫的功能,这种庸俗自由主义的口号,掩盖了下列事实:剪除了无效率和干涉性功能的政府,会是一个比过去更为强大而且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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