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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臣有二心-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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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叹了一口气:“不走啦!”
  不辞官就代表着我要再度面对傅荆怀,这非常难,在我的生命中,“如何面对一个被你骗过还跟你告白的人而且这人还是万人之上的皇帝陛下”这个问题已经属于难上加难的难解习题了。
  可是有些题,再难解也避不可避,所以我硬着头皮出现在早朝上时,傅荆怀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地看过来,那眼神最终越过众人结结实实地落在了我身上。
  我能感觉到那视线的热度,他目不转睛,就像在看多么精妙或者多么令他意想不到的东西,然后吧唧着嘴说:“呦……看来大千世界万丈红尘,还是比不过朝权纷争好玩儿啊……众位爱卿说是不是?”
  众人听不懂,但为了照顾自己的脑残皇帝,只能皆称是。
  我很想呸一声,但还是低下了头,我得低调,他就算专门针对我,我也不能往箭口上撞!
  傅荆怀起身负手而立,嘴角微微扬起:“朕记得有谁说要辞官来着?”接着又说:“祺爱卿,你帮朕回忆一下,有没有这么一个人,说是要弃朕于不顾,弃朝堂于不顾,弃天下百姓于不顾来着?”
  我出列拱手作答:“回陛下,应该没有这么蠢的人,陛下国事繁忙,也许是记差了。”
  “喔,也许吧。今日还有谁有事要奏,若都没有,就散了吧。”傅荆怀扫了一眼朝堂上目瞪口呆的臣子们,又不咸不淡吐了两个字:“退朝。”
  他先离开。大殿里的同僚接着就如同宣纸上的水墨一般慢慢散去,一边撤一边还摇头叹息。折磨了几日,该来的宫变没有来,傅荆怀却像走了狗屎运一样能继续在位行昏庸之事,大家都挺不可思议。
  我没急着出宫,我觉得我得跟傅荆怀说两句私事。但又要如何开口呢?妃子承欢御下,臣子执笏陛前,我是陛下亲封的户部侍郎,是臣,臣子和帝王之间哪里有什么私事?
  唉,我再一次叹气,只身前往嘉文殿求见傅荆怀,夏公公帮我通传后,我突然觉得庆幸,还好,傅荆怀还愿意单独见我。
  我给他行了大礼:“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福。”
  “起来吧。”傅荆怀侧躺在榻上,手撑着脑袋,腰腿舒展放松,浑身上下都是一副风流不羁的模样,如果撕去他那身龙袍,你说他是坊间的头牌骚包公子,也会有人相信,“你来做什么?”
  看来他恢复的很好,并没有被我伤得太重。我扣着手指,想了半天都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傻站在那,像一个犯了错被罚站的幼童。
  傅荆怀坐起身,微微上挑着剑眉,唇边飞扬着笑意:“我的确是个超级仁慈的君王,你要留下,我也没什么要说的,只是你不能因为这个,就欺负我,伤了我的心你到底要如何补全?难不成你还想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怎么可能。”
  一直以来傅荆怀任性荒唐,他心里不好受不痛快了,那么就得让所有人都跟着他不好受不痛快,现下这么轻易地就给我台阶下,也真是不容易。
  我咬咬唇道:“对不起。”
  傅荆怀终于眉飞色舞,好像我拾阶而下很合他的意:“好,这是针对前事的对不起,我不计较。今后呢?你如何对我?”
  他情深意切,我尴尬万分。
  傅荆怀这人向来诈得很,一句话连着几个套,要是稍不留神一栽下去那就麻烦了,永世不得翻身,比农奴还可怜。我迟疑片刻,脑袋混乱,最终还是磕磕绊绊地说了一句:“对、对不起。”
  傅荆怀一听,脸立刻就黑了半边,他站起来,拳头都握紧了,好像再也不能装作欢快般地无所谓:“行,不要再来单独找我了,如果心里没我,你不要再来。”
  像在提醒我他说这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是玩真的,傅荆怀来回踱了几步,张了张嘴,瞥了瞥我,忽然又换了一副平静森冷的语调指着我重复道:“祺缪,你不要再来。”
  气氛弄得如此这般,实在非我所愿。
  你不要再来。祺缪,你不要再来。这两句话就像砂纸一样摩擦在我心头,又不断地在我脑海里徘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章

  次日朝阳初升,依旧照例上朝,我远远望着他,总觉得傅荆怀一夜之间仿佛成熟许多。他一直在咳嗽,手按着胸口压制响动,也可能是因为咳嗽的原因,他没有再嬉皮笑脸,只是老老实实地听着大臣们上奏,时不时还问问丞相的意思,搞得丞相大人惊恐万分。
  “陛下……”徐丞相擦擦额头的汗,眉整个皱在一起,似乎很是踟蹰。
  傅荆怀又咳嗽几声,面容微微拧结:“做什么那样看着朕?朕脸上生了花?”
  生花倒是没有生,只不过他的脸色白得就像鬼一样,比坊间任何有名望的小白脸还要白上几分,嘴唇也是一点血色都无,每一次的咳嗽都会让人分外担心他随时会把肺咳出来。
  徐丞相终于下定决心劝道:“陛下,您病了,早朝就此中断吧,宣太医觐见才是当务之急。”
  傅荆怀摆摆手,嗓音嘶哑道:“没事,朕身子骨硬朗得很,工部尚书,继续说你刚才的那个水利工程……”
  水利之事讲完,朝议又继续开始,仿佛皇帝陛下终于耐心听,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报告,无论是官员贬擢、赋利得失,还是各地的大案要案,竟然都在今日的早朝上解决的五五六六。
  好不容易等到散朝,大臣们都像打了鸡血一样的,意犹未尽,那种满心充满了抱负的感觉好久不曾有过了,大家也都知道傅荆怀今日难得的配合有多难得,那是用龙体抱恙换来的!
  皇帝陛下病了。人人都知道。
  但他也只有生病的时候显得贤明、有耐心。所以同僚们都不知道这算是喜还是忧,只能眼睁睁看着,时不时劝劝。
  太医院忙得更是热火朝天,可是无论使出了什么三头六臂,傅荆怀的病还是不见丁点起效,他依然咳着来去,连骂人都没了力气,不过稀奇的是他却从没误过一回早朝。
  这几日我准时上朝,听他咳嗽,准时下朝,听人议论,在大家眼里我跟往常没什么分别,但只有明眼人才能知道我其实就像一具行尸走肉,说也奇怪,我的心不知掉到哪儿去了,一点儿踪迹都无。
  夏公公每每跟我说起让我去看看陛下,我都推脱说我很忙,他又问我在忙些什么,我只好回答他——各种忙。恰恰在这种敏感时刻,吕羡还不长眼地往我家一天跑八回,因为银凤熙在这。这两人虽然不比别的伉俪如胶似漆,但也算是日久生情,银凤熙开始给他好脸色了,时不时还和他长谈一番。
  像吕羡这种文盲,竟然也能听得连连点头,也是稀奇。
  他们坐在院中晒着太阳磕牙,我从他们面前经过,只听吕羡吧唧着那张大破嘴,在我身后嚼起舌根:“祺缪这小王八羔子平日里嚣张无比,怎么现下跟丢了魂儿一样,小爷我每次来都要看见她那张亡妻脸,真晦气啊!熙熙,你说是不是啊?”
  银凤熙的语气有些责备:“自晟王成亲起她就是这样了,你别说这话,有点同情心吧……”
  “是吗?那她活该啊!冥顽不灵识人不清!”吕羡的嗓门又提高了一些,像是专门说给我听,“晟王可是一只老狐狸,心眼儿比藕眼儿都多,连我都算计不过他,可某些傻蛋还把他当成一朵无瑕的白莲花,活该变成亡妻脸,我都快要吐了。”
  他到底会不会用词?死人脸就死人脸,他还非得创造出来一个亡妻脸按在我头上,我都走开几步了,这时又退了回去:“喂,吕小侯爷,当着我的面说我坏话好歹也要小声一点,我这副鬼样子还不是拜你所赐,我看你跟银凤熙走得越近我越挠心啊,你忘了我对你的表白了吗?”
  吕羡就像突然坐到了仙人球上一样,猛地跳起来,拉起银凤熙的手,深情款款又带着点焦急:“熙熙,你听我解释!她是神经病啊她!你知道我的,我的心里只有你!”
  陈鸢喜这时练兵回来,一边擦汗一边搂住我的肩膀,把我往屋里带:“干嘛逗他,看人家幸福你心里不爽吗?”
  我道:“他秀他的恩爱,我倒也没觉得不爽,就是无聊,做什么都很无趣。”
  “我顺了我爹一坛上好的花雕酒,一会儿就叫人搬过来,给你尝尝。”鸢喜用手臂猛压我的肩,“不过……作为交换,你得告诉我你这又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
  鸢喜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很肯定地推理道:“不对,若是因为晟王,你的表情应该是带着冤屈,也可以哭得梨花带雨凄凄惨惨戚戚,更可以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但是这回肯定不是因为他。你难道都不照镜子?你的眉头皱得都快能埋人了。”
  鸢喜八卦的劲头势不可挡,不愧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姐妹,从我的表情中都能洞察一二。
  我跟她说起傅荆怀生病却又坚守岗位的劳模事迹,结果鸢喜骂我咸吃萝卜淡操心,还说傅荆怀这是使的苦肉计,至于对谁使用的,她让我自己动脑子想。
  我没想,我的脑子已经够乱了,只能和鸢喜喝酒,他爹的上等花雕我们还没咂摸出滋味儿来呢,就已经见了底,太不尽兴!月上三竿难成眠,于是鸢喜又带我去春风得意楼买酒喝,我们直喝到眼前不辨男女,这才打道回府。
  可一进门,就看见府里热闹得堪比过节,有几个宫里的小太监直接扑过来跪在我脚边,打头的就是来钱。
  来钱哭得梨花带雨,说是陛下不仅咳血了还晕厥了,他们是偷偷出来想让我想想办法,那哭的架势,知道的明白傅荆怀是染了小疾再加上自己作死不肯好好调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马上要驾崩了。
  鸢喜即使喝多了,也很能拿事儿,她直接二话没说就把这群人赶走了,然后勾住我的脖子:“睡觉!”
  “真是搞笑,把咱们这儿当太医院了吧?大半夜的都敢来闯!”她躺下以后又嘟囔了一句:“祺缪,我跟你说,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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