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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醉:三国遗梦-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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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爽朗一笑,用一种饶有玩味的神色反问道:“你觉得她如何?”
  馨儿看着他的笑容,脸上露出一丝怨气,“她这人不简单,保不准日后在府里怎么兴风作浪呢?
  司马昭微微一怔,笑容不减,“是么?她真得有那么大的本事?我倒看不出,但她与你不同,她是个有野心的女人,不过可惜了,她非男儿身,不然倒可为我所用!”
  “不,你只说对了一半,”馨儿直面他,“难道你不觉得她像一个人?而且很明显,她甚至了解那个人的喜好,有目的而为之,岂不更可怕?”
  司马昭眸子一闪,“这样一来会更有趣,哥哥心里应该比我们清楚,你又何须费这个心?”说着捧起她白皙如雪的脸颊,轻轻印上一吻,软绵绵的,却盛满了深情。
  馨儿轻戳了他一下,娇嗔道:“好几天你都没有抱炎儿了,再看到你,他该认生了。”
  话音刚落,乳母已经抱着炎儿走入室内,司马昭慌忙接过来,抚摸着怀中孩童的粉颊,淡淡笑道:“几日不抱他,他竟重了好些,也不哭闹了。”
  馨儿静静地立在一旁,望着眼前的父子二人,温情虽在,但这并非她所想,曾经几时还憧憬着在乡野小径上,沐浴春风,他驾车,她怀抱孩子,哼唱着旧时歌谣……
  原来那竟成为了她的奢望。
  她转面凝望满园凋敝的芍药花,鼻尖陡然一酸,却流不出半滴眼泪。
  黛青的瓦与青白的墙,翠绿色的竹影与缁衣尼姑,眼前的一切仿佛与喧嚣的尘世隔绝开来,宁静的只听见水沸的声音。
  咕嘟咕嘟,一声声的不断绝。
  红泥小火炉上,虽然没有新茶,但紫砂壶中的水翻滚着,不住的有白色蒸汽冒出来,然而很快便散在了一片青绿之色中。
  照看火炉的尼姑动作不疾不徐的执扇轻扇,低垂的眉眼噙着泪花,却始终落不下来,眉心一点米粒大小的朱砂嫣红清寂瑞丽。
  这尼姑跪坐在案几锦垫之外,竹林下的青石板上,安静悠闲地煮着水,她的神情十分专注,好像壶中的水一直如此翻滚着,也将一直这样翻滚下去,滚水喧嚣中是极致的安静沉寂。
  一个人的到来,与她毫无关系,她也毫不关心。
  此情此景之中,炉中跳动的火焰也如同不曾沾染烟尘之气,明净宛如琉璃。眼前一切,好像只在梦中才能瞧见,那人情不自禁的放缓了脚步,甚至屏住了呼吸,唯恐稍微大气些便会吹散眼前的幻象。
  那尼姑轻咳一声打破寂静,骤然转过头一望,失声一笑,“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呀,没想到你竟能亲自来看我?”
  来者却是贾充,自那次贼人闯入司马府,他便起了疑心,私下里派人去寻,果然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她的踪迹,可惜是在木棉庵,她却成了带发修行的尼姑。
  “黛娆,真的是你吗?没想到你竟还活着,那一日我明明亲手将你安葬,怎么会……”
  贾充的颧骨都瘦削下去了,凤眼下有些发青,他的脸上酝酿着一场风暴,但最终吐出来的却是支离破碎的语言,“……黛娆,你不该骗我,曾经我对你说过,愿意放弃一切……但是你……你漠然不理……若知你……我什么都可不要了,天涯海角都愿意跟你去……”
  洛煦无奈的合上眼皮,“施主认错人了,贫尼法号洛煦,阿弥陀佛,施主若无事,请回吧。”
  “即便你不承认,我也知道,你不是个轻易认命的女子,你把全部感情都给了公子,却换不回丁点儿的怜惜,他从来都不在乎你,而我与你是青梅竹马,我对你的心意你不是不知,但你却突然离我而去……我不怪你,因为那是你的选择,就跟我心甘情愿做司马府中的幕僚一样,可每次在府中碰面,你都假装不认识我,难道在你眼里,我贾充只是个听命于主人的奴才,你根本看不起我,对不对?”
  他的眸子燃烧起来,字字逼近,他哽咽了,手臂颤抖,目光却显迷惑。
  洛煦缓缓起身,对他摇头:“一切都太迟了,贫尼在此修行,只求心静,施主请走好。”说着双手合掌,默念阿弥陀佛,转身便走。
  贾充听了退后了一大段距离,苦苦一笑,“自你进入司马府,你就从未正眼看过我,昨日如此,今日亦如此,我也不会强求,只是既然我都找得到你,那公子——”
  “贫尼不是黛娆,昔日那个痴情的黛娆已经死了,被司马昭害死了……”她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百二十九节

  青烟缭绕,野山残火,红花凋落,直顺流飘去,殷红尽头,想必已离洛阳城很远。两个人虽为旧识,但恍若陌路,唯有淡淡木棉花香,还有前一春的记忆。
  贾充抹了泪,抽噎一下:“洛煦师父,你曾死过一次,既死里逃生,就该摒弃红尘杂念,淡泊渡过余生,今日的公子亦如昨日的他,意志如磐石,非你所能动摇,不要枉费心机了。”说完蓦然走开。
  洛煦只能装作无情,但贾充别去之时的话确实发自肺腑,她的心又不是铁打的,唯有沉默才能克制住内心的躁动。
  既然得不到他,不如叫他痛不欲生,只有让他失去了最爱的女人,坚如磐石的心才会瞬间倒塌。
  待催马进入一个山坳,贾充定了定神,在溪畔稍作歇息,哪知从灌木丛中跳出两只猛虎,扑将过来。
  贾充大惊,欲要上马,不料那马儿也受了惊吓,撒开四蹄,越过丈许的溪涧,水花溅了他一身,再一睁眼,就望见马儿跑了老远,他跺脚一叹,“这畜生比我还跑得快,丢下主人自个儿逃命去了,算我白养它了。”
  他回首再一望,猛虎快要咬住他的衣角,奈他轻功差,武艺一般,这下岂不成了老虎的肚中餐?
  忽然一阵高喝,一白袍青年当空一劈,那只猛虎刹那间啸声凄厉,却见那青年把外袍去了,双手上前擎住,那虎动也不动,用右脚连踢几脚,青年举手将虎往山下一丢,那虎撞下山冈,跌得半死,他回过身来,又把那虎一连数拳打死了。
  不消片时,贾充眼见着那白袍青年将两虎打死,甚感钦佩,赶忙上前抱拳说道:“小兄弟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本领,对在下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不忘。”
  青年目光如炬,笑起来似胸有成竹:“先生也不必嗔怪那马儿,实非逃命,却为了救命,相信不多时,便会有人来接应先生了。”说完唤来不远处一匹雪白的千里马,奇怪的是顺带着跟来一只棕色的貂儿。
  只见它轻盈一跃,爬上他的肩头,手里拿着松子,直往嘴里塞,顷刻间又跳回马背上,像人一样抓着马鞭,看样子是被人驯熟的。
  贾充茫然的站在一旁,青年侧脸得意笑道:“这貂儿是在途中遇上的,当时它腿上有伤,我养了它几日,可它伤好了后,便一路跟着我,愈发有些人性了,我也不好打发了它,便将它带在身边。”
  他笑起来光华灿烂,剑眉越加舒展,可猛然间听到阵阵马蹄声,眉棱倏地一跳,“想是救你的人来了!”
  他上了白马,在马背上背脊笔挺,他望了下绒般的天空,轻轻一笑,来的人正是子冉、邓艾、石苞他们三人。
  为首的子冉笑意融融,他的凤眼映着溪水,“不成想公闾兄今日逢凶化吉,还交了朋友?”
  贾充惊喜的发现自己的马儿也奔了过来,忙伸手抚了抚它的头,笑叹:“还真被小兄弟说中了,不过今日若遇不到你,我的半条命只怕要丢了去。”
  那青年的凤眼,在眯缝的刹那,会让人想起桃花盛开,“哪里,哪里,先生言重了,告辞。”说罢,欲扬鞭而去。
  “且慢,我家公子有请!”子冉断然拦住他的去路。
  石苞眼睛划过一丝光,“小兄弟既救得公闾兄的性命,我家公子自然会好好答谢你,若小兄弟不肯赏脸,我等回去也不好复命啊!”
  青年的声音年轻而清亮,好像透明水晶碗里的花萼,“蒙你家公子盛邀,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陡然闭目,山谷中唯有林木和风声的共鸣,在冥冥中也看到一片金黄的刀光剑影。
  司马府上一派丝竹之声,池上新建一亭,取名‘叠翠’,白石为栏,环抱池沿。
  司马昭与朝中几个臣子上了亭子,倚栏坐了。
  这时,云翔领着阮籍、嵇康二人,徐徐走近。
  司马昭笑指不远处栽种着千百竿翠竹,遮映一带粉垣,“嗣宗,这叠翠亭特为那一带修竹而建,我知你幽居竹林,松散惯了,但若凭章法而约束己身,又何尝不是为官之道?我已奏明皇上,封你为从事中郎,你可莫要辜负了我的一番好意?”
  “是。”阮籍只吐出一个字,他立在那里,安静的盯着一池秋水,眸子里却透着无奈。
  嵇康的脸霎时变了,不再一览无余的明艳,而多了几画至美的阴影,耳畔突然响起一阵冷寂的笑,“嵇叔夜仍旧拜中散大夫如何?”
  “不必,草民过不惯臣子中规中矩的生活,更学不会朝中鱼龙混珠的奸邪伎俩,将军无须再费心了。”
  嵇康当即拒之,不假思索,更不去考虑后果,似乎对他而言,叛逆恰是最真实的写照。
  刚一落音,司马昭连忙吩咐下人取来一坛好酒,走至桌前拿起一只高脚银杯,斟了一杯酒,递给嵇康,笑道:“闻听叔夜好嗜酒,那就满饮此杯。”
  嵇康直面饮尽,眉头一皱,“这是什么酒?”
  “这是御赐的玉楼倾。”司马昭笑道。
  “玉楼倾?好名字!”嵇康说着又自斟一杯品评着呷了一口笑道,“嗣宗,好酒,何不也饮一杯?”
  阮籍仰头饮下,苦笑道:“好酒,可惜太烈了些。”
  “不烈,玉楼怎会为此而倾呢?”司马昭一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银杯,一边又对嵇康说道:“独立玉楼之上,可谓闲适宁静,若楼倾覆之后,楼上之人岂能安乎?古人云,覆巢之下安有全卵?叔夜虽娶亭主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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