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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春-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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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起纸张,立直身瞅瞅。
  瞪大双目,一时三刻皆是愕然。
  风吹草动,纸面从我手中脱落,委婉地铺在地上。
  我的心顿时激扬,脑海萧瑟地浮现纸上所写:戒。
  我瞪圆了眼,诧异地看向了他。
  他靠近我,忽然用手捏住我的两腮,眼神昀黑,逼退我的彷徨。我空疏的视野里只有他,他的话酝酿着霸道。“伸手拉你的人,不一定是帮你;推你的人,不一定是害你。懂么?”
  我心中忌惮:“昨夜之事,他全都知晓。”
  我就说么,怎么没人追捕飞贼的下落,更加没人关心我的去处!
  他早就布下“天罗地网”,等我这个“飞贼”自动“心虚”。
  我眼睑颤动,一颗心好似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是吓得不轻。我抑着胸前正欲跳出的真相,故作镇定。“懂!”
  他卸下对我的防御,酒涡浅易。“如此甚好。”手离开了我发红的腮旁。他眼梢末端睨一眼我,尔后重新投向桌上的纸面。持笔誊写,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我轻微地呼吸,过了许久从后腰取下一串铜铃,放在他的额前。转移话题道:“你的难题,我已经攻破。不知公子可得闲看我表现?”
  二公子依然行书如云流水,不暇抬头看我。嘴唇弯起了淡笑,道:“不怕我又对你使诡计么?”
  闻此,我又气又恼。“我就这么不值得公子信任?”以问作答,这是我最后容忍的限度。
  忍你一次,不代表能够继续忍你二三四五六次啊!
  他的笑意加深,搁下笔。眉色松展,但眸中的霸气亦然。“戒心,人皆有之。”
  我将铜铃抡在拳头里,铃铛声几不可闻。身体微微发颤,怒火中烧。额侧的青筋依稀跳现,他看得清、也明白。我抽一口冷气,消灭心底的愤懑。吐气缓缓,将拳内的铜铃展开,放在了桌面上。“即便你我都有戒心,但我从未把它当做防备。——从未!”甫毕,我幽幽地绕过他离开。
  四月,河东薛举与其子薛仁杲于金城举旗造反。
  薛举自诩“西秦霸王”,年号秦兴。占据陇西之地,兵将计至十三万。
  不久薛举称帝,迁都天水。
  听闻薛举这厮,了不得。
  概括地说,他“容貌瑰伟,凶悍善射,骁武绝伦,家产巨万,交结豪猾,雄于边朔”。
  魏公李密精心挑选亲兵八千,组成内军,分左右两军,钦定秦琼与程咬金为骠骑统领。
  李密曾自大地夸下海口,“我之八千精兵可抵十万大军”。
  啧啧,看得出李密还是一贯的骄傲自满。
  时值机遇,李密命记室祖君彦写下一篇檄文。列举了炀帝的十大罪状,中有:“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
  檄文一出,各路人马纷纷揭竿反隋。
  一个月内,我遵照大公子的请求,把谣言散播了出去。
  初时,还没甚。
  一半时日后,我才知道,炀帝因刘文静与李密结为姻亲之事而动怒,遂下令拘刘文静于太原郊外的牢狱。
  我之前就有预料,刘文静必会遭受重罪。
  我是陷他于不义,但是,我不明白大公子为何要借助我来害刘文静?
  二公子如果知道我与大公子的协定,他定是饶不了我的。
  想起他冷冰冰的眼神,我感觉我夏天得穿多几件衣服。
  不行,我须得拯救刘文静。
  一个文才通晓的先生,假若就这么死于非命。
  我,心有愧疚。
  我踟蹰在花园中,想方设法。
  猝尔,有一个糊涂的小丫头经过我身旁时撞倒了我。不知故意还是无心,我一屁墩跌在地上,疼得骨头错位。我还想骂她几句,小丫头一溜烟地跑了,留下了一个盛着点心的托盘。我既有气又有疑,好端端的丫头怎会横冲直撞就往我身上扑?定有古怪!
  我瞄去了托盘上的点心。
  普通的糕点罢了。
  哼,不吃白不吃!
  顺手拿起一块小点心往嘴里咬一口,当下舒心。绵绵软软,我咀嚼地正欲要吞。突然,喉咙窒住。呼吸停顿,我觉得双眼冒火,眼仁深扩。大声地咳嗽,直觉要命。握起拳头,重力地捶胸口。
  痛苦,得抠喉咙。
  正在此时,拳头一重。喉咙犹如饮入了清水,气息上涌,“咳”的就把物体吐了出来。
  看向地面,烂成泥似的点心之中,隐没着一张小纸。  
  顾不得恶心不恶心了,我快手将小纸夹出来。
  打开一瞧,突兀的疑惑。
  纸上说道:大刘公系狱子请李父。
  我挠着耳朵,丝毫未懂小纸写的甚。
  凭借我马虎的学问,估摸着意思。
  大,即为敬辞。
  刘公,在此太原只有刘文静。
  子,你,指的是我。
  不时,我大吃一惊,自语道:“刘文静身系牢狱,你去请李父。”随而思忖道:“我,请李父?”是何意思?
  且慢,小纸字迹潦草,却有玄机。
  是大公子!
  大刘公系狱子,“大”与“公”中间隔“刘”,“公”与“子”中间隔“系狱”,后面还有“请李父”。
  一行字,空隙间隔一处、二处、三处,神机妙算。
  我挑眉,想道:“大公子的意思,是想我求助于李渊?”
  眼下,刘文静拘在太原郊外的牢狱。
  无人敢出面救他,同是沦落人的裴寂没有,求贤若渴的二公子没有,就连所谓称兄道弟的李渊也没有。
  大公子要我向李渊求助,难道李渊当真能解救刘文静?
  可是,大公子一方面要我陷害刘文静,另一方面就要我间接帮助刘文静。
  这其中,到底深藏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罢罢,反正我惹了祸就得弥补。
  古云:女娲补天。我就:沉冤补祸。
  午膳后,我鼓起勇气求见李渊。
  想不到,他早就想见我了。
  这回能够和李渊心有灵犀,我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我受宠若惊地站在小石潭边,踱步翘首。
  李渊牵引裴寂走来,二人又说又笑,可不高调。
  裴寂瞄了我一眼,颔首而笑。
  我只觉无趣与他眼神交流,快走上前拜见李渊。
  李渊示意我毋须多礼,还说有言直说,不用罗嗦与惧怕。
  我一听,有些惊有些喜。碍于裴寂在此,我不好表现自己的情绪。
  李渊提袖摆手,让我与裴寂伴行左右,一同游览园中景致。
  我边走边想,早前了解李渊与裴寂乃旧交。若果我想求他,必须也得求裴寂。移着脸,我望向了石潭上的流水。转回来,我看去李渊的侧颜。“李大人,假若石潭上不再流水潺潺,会否有碍观看之人的心情?”
  直的不行,我就来弯的!
  李渊撩起眼,对我的发问感觉新鲜。
  裴寂倒是先问道:“沉冤姑娘此话玄妙!”
  我瞥一眼他,又看着李渊。“不过,石潭若失去了水,也不碍事。因为,填了石潭能成平地,也省下烦人的心思。”
  二人闻言,心下游离。
  过后,李渊终于说话。“丫头,方才我不是说了么,你有话大可直言,不须打哑谜的。”其实,他什么都懂。他沉寂的眼眸,有了些荡漾。
  我既然说了谜语,也不会自己揭晓。“水很普通,石潭也是。但沉冤以为,失去了水的石潭就像失去了双目和四肢。”
  空有一副虚皮囊,你愿意看到么?
  裴寂笑了,观着李渊的肃容。“大人,姑娘正正在讲述荀子‘君舟民水’之理。”
  我立即道:“裴公说错了,沉冤讲的只是普通的道理。”气焰暗暗攒集。
  他看着我,表情柔和。
  我道:“大人若想挽留石潭中的水,何不立即起程前往牢狱掬水入潭呢?”
  亡羊补牢,未为晚也。
  李渊乍听,眼尖挑着。他鼻间呼气,吹扫着嘴唇上颚的胡须。“你想我救文静?”
  意思明了:兜兜转转,你就不能好好说个明白么!
  我作揖一礼,深深道:“是!”
  如你所愿,回答你就是。
  蓦地,他张嘴发笑,上颚的髯须带动着下颔的一绺短胡。“当真有趣!”我疑问不解。他道:“你且说清救文静的理由。”
  我闷哼,忖量道:“救人还须理由的?”头一回听见。我眼珠子流转,古灵精怪。“其一,大人得刘先生,如虎添翼。”
  李渊与裴寂四目一视,嘴角哂笑。
  我道:“其二,刘先生助大人,如虎添翼。其三,大人与刘先生……”突然,语塞。
  李渊从善如流,“我与文静是如何的‘如虎添翼’?”
  笑问我,让我好是羞窘。我干笑三声,正欲说话。
  裴寂一马当先道:“大人与刘先生,就好比刘玄德与诸葛孔明。”
  我一怔,看住裴寂的眼。
  他,在帮助我。
  李渊“哈哈”长笑,割裂了缠磨身上的冰冷。“你们大可安心,我已经先让世民去打听他是否想我来救。”
  嘴中脱口而出一个“哈”,我嘴唇哆嗦,赶忙住口。
  李渊笑得更乐,就连裴寂都掩袖一笑。
  我想道:“二公子竟是比我捷足先登!”不可,要是二公子救了刘文静,反倒是害了大公子。
  大公子心意是要李渊出面解救刘文静,如此一来刘文静就会心悦诚服地跟随李渊谋大事。
  如今,二公子先人一步,不就让刘文静推舍李渊而近二公子么。
  草草地与二人行礼暂别,我飞快地穿过中门,直奔后门。
  不料,一个急刹,险些跌倒。
  我愣着眼,看到马车内二公子挑开竹帘望向我,眼睛淡淡的,却是好看极了。
  段志玄充当小厮,亦然看我。他眼神匀称的笑意,突然地让我内疚。
  他们,在等我。
  而我,为了大公子隐瞒了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命世之才,顺应天命

  马车出门,段志玄拽着辔绳,驾轻就熟。
  我坐在他身旁,倚着他无语。
  他肩膀一挺,眼看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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