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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吃这个麻辣烫,热汤热菜,让人舒服得发上一身汗,再出门时候便不会觉得那么冷了。当然若是加几文钱,吃上一碗辣油干拌,那更是能燥上半天。
麻辣烫这东西简单,除了熬骨汤时候需要顾茵看着火候和调料,其余都可以有其他人代工。
顾茵一下子就解放出来,自由时间更多了,她开始腌酸菜了。
芥菜洗干净之后,切掉多余根部,然后上过锅放入开水中烫一下,等到变色后立刻捞出。然后把淘米水倒入烫菜开水里搅匀,加一点盐,捞出浮沫后自然冷却。
随后把烫好芥菜放入赶紧菜瓮中压紧,把放冷米汤倒进去没过芥菜,之后就是用重物压上,密封保存,放置在避光处密封三到七日。
这步骤并不繁杂,她示范过一遍后,徐厨子和他两个小徒弟都上手了,一口气腌了二十来缸,也不止有芥菜、另还有白菜、酸萝卜、酸豆角等。
等到七天后,酸菜完全变色,完全腌制好了。
徐厨子一开始以为他师父是做小菜,但是后头这么大规模,他就觉得自己想不对。
顾茵当然不是做小菜,酸菜能做东西太多了!
首先就是寒山镇最不缺鱼,配上酸菜做个酸菜鱼那真是再吃不出半点腥味。
而且酸菜汤底也可以作为麻辣烫新口味,另外还有酸菜炖粉条,酸菜炒肉,酸菜炖排骨……能做吃食实在是太多了。
再次推出,客人接受度还是很高。
食为天虽然之前加设过几张双人桌,勉强能坐下。
现在又是麻辣烫又是酸菜鱼,又吸引了一大波人,再加上原本熟客,食为天经常是一位难求。更因为从前主买快餐,过了饭点饭菜凉了,客人也就少了。现在麻辣烫、酸菜鱼那些,做起来又快又方便,经常是从上午开始,店里就一直陆续来人,络绎不绝。
含香楼和望月楼两家快烦死了。
之前食为天主打平价菜和点心,已经被他们压下去了。后头虽然推出过一些新东西,每次推出都收割一波好评,他们两家只能安慰自己说,都是季节性东西,过了就算了。但是架不住食为天一年四季都在推出新东西啊,且各种宣传手段更是层出不穷,看得人眼花缭乱。
到现在他家那几岁大少东家,差不多把文成街附近孩子都收编了,再过几年,那些孩子大了,能做主了……
蚂蚁再小还能啃死大象呢!再让她这么搞下去,傻子也知道自家早晚得让她啃死。
尤其是两家之前推出存贵宾活动,那些客人存银钱都已经吃差不多了,而因为优惠折扣给出太多,算下来他们两家其实没挣什么银钱,也不敢再搞那种优惠。
都知道食客图新鲜,这笔存银花完后,保不齐这些人就要转到食为天去。
王大富一咬牙,拿出了几个月前就准备好特殊调料。
而白大老爷也不约而同地选择加码,忍痛把海外高价购入调料加入到了贵宾特有待遇中。 w ;请牢记:;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第54章
含香楼推出了新贵宾待遇; 没几天周掌柜就得到了消息,转告了顾茵。
之后食为天生意果然回落了一些,然而再一打听; 出乎他们意料,流失客人不是去了含香楼,而是望月楼。
望月楼不声不响; 只跟着食为天一起推出了麻辣烫,但是同样东西,到了他家就价格翻了好几倍。他家东施效颦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没什么好下场。这次居然效仿成功; 生意爆满; 实在是出人意料。
周掌柜去打听了一下,回来也纳罕道:“望月楼既没推出新吃食; 也没有换什么厉害厨子。我还特地问了从前熟客; 他们说望月楼那麻辣烫好像也没有特别好吃,就是想到就让人流口水; 吃不够似。”
这话听得顾茵也摸不着头脑,“难道是换了什么秘方,藏着掖着不让人知道?”
周掌柜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后头使人买了一份来尝味。
几人分着尝了一碗,重油重辣,汤料浓得把食物本身味道都盖过去了。
顾茵尝了一口就吐了,周掌柜和徐厨子几个也吃不下,于味觉格外敏锐他们来说,这东西已经不单是不美味; 而是难吃了。
不过这对食为天来说情况也不算坏; 毕竟在他们客户群里; 吃起大酒楼吃贵价麻辣坊烫人还是不多,人虽少了一些,但也只是大概少了一两成营业额,望月楼现在抢绝大多数都是含香楼客户。
还有个最主要,王氏可以去找王大富要账了!
眼瞅着马上就是腊月,进了腊月就是年,王大富还欠着二百五十两银子没还呢,王氏早就在嘀咕着不能让这烂账过年。
王氏之前去要找他要过几次,但是王大富都推脱生意不好,他家酒楼也确实是生意一般,加上王氏也有自己活计要做,没空和他歪缠,就一直没把后续银钱要回来。
现在自家生意回落一些,她稍微能腾出空了,又听说望月楼生意火爆,自然得把这大笔银钱要回来。
正好顾茵也想去查探一下望月楼情况,婆媳俩得了空就直奔望月楼。
望月楼座无虚席,堂倌小二都忙分身乏术。
顾茵和王氏站了快半刻钟,总算是有个伙计能得空来招呼他们了。
来还不是陌生人,正是那李成。
“客官往里面请……”李成说着惯式开场白,等看清来是王氏和顾茵,他半弓背立刻挺直了,没好气地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王氏不和他啰嗦,当即就道:“王大富呢?让他给我出来,姑奶奶来要账了!”
顾茵也不应他话,只把他从头到脚一打量,眼神里满满都是揶揄意味。
这人前不久还炫耀说自己当了望月楼小管事呢,如今做也不过是跑堂活计。虽然顾茵没把这号人物放在心上,但是看到他如今这样还挺畅快。
王氏大嗓门一嚷,没多会儿王大富就从后厨出来了。
见了是她,王大富苦着脸挥退了李成,道:“妹子这是又闹啥呢?”
“太阳打西边出来,你还会进后厨?”王氏抱着手冷笑一声,“不闹啥,你还钱!”
“唉,妹子也知道,你两个侄子当时把我们望月楼抵押了,银钱还让流匪截去了。后头是掏空家底、抵押了老宅,这才把这酒楼给赎回来。我们酒楼经营也不容易,一边是含香楼,一边是妹子家食为天,我们夹缝中求存……”
这种说辞王氏已经听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过去王大富说不算全是假话,如今却是傻子也不会相信他话了。
“你少扯那些有没了,你管这个叫夹缝中求存?”王氏指着满堂宾客,嗤笑道:“反正今天我必须看到银钱,你要再不还,我去请衙门请大老爷和关捕头来做主!”
王大富脸上闪过一丝惊慌,连忙陪笑道:“哪里就要惊动衙门里人了?妹子不是不知道,我们这生意是最近这半个月才好起来,账面上实在是……”
他拿出个账簿,假模假样地看起来。
“看账簿,我儿媳妇在行。”王氏一把把他手里账簿抽了出来,塞到顾茵手里。
顾茵这段时间已经跟周掌柜学会了看这个时代账簿和打算盘,刚翻过两页,王大富已经急忙把账簿抢了回去。
“五十两,我再还你五十两成不?”
这倒是比王氏预想得顺利,但她还是道:“不行,坏账不过年,必须还清!”
“真没有那么多!你几个侄孙还要读书呢,你家小儿也读书,该知道那个很费银钱。真要把银钱全给你,别说你侄子、侄媳妇和侄孙过不好这个年,怕是来年全家都要吃糠咽菜,更念不起书了……”
一番讨价还价,王氏要来了一百两银票,当即写了收条给王大富。
婆媳两相携着出了望月楼,王氏环顾依稀一下看没人跟过来,这才笑出来,“一百两诶,这王大富总算不是太坏。加上前头五十两,一半账已经要回来了。”
多得一百两,搁以前王氏得高兴坏了。现在虽然眼界高了,但也可以称得上是件喜事了。
顾茵兀自沉吟,王氏便止住笑,低声问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他们账目有猫腻,偷税了?”
顾茵被她问得笑起来,“我一共看了两眼,要是这就能看出他们账目不对,我也太厉害了。不是有账目本身猫腻,而是其他不对劲。他们望月楼麻辣烫,价格是咱们十倍。一份素菜就是十文钱。但是生意确实真好,为了那麻辣烫存银贵宾名单,一眼都看不到头。”
“乖乖,原来他家生意这么好!早知道不该只要这一百两,就该全部要回来。”
望月楼邯郸学步不是头一遭了,这次居然反倒是把食为天超过去了,实在太过反常。
络绎不绝客人上门,到了门口听说已经没位置了,还吸着鼻涕道:“这么大个酒楼怎么就还会没位置?唉,算了算了,你家这麻辣烫是真好吃,一天不吃想得慌。”
那李成意有所指道:“我们那麻辣烫都是加麻加辣,滋味特别足!可不像有些小食肆,加调料还得多加银钱呢!”
客人倒是没接他话,只是伸着脖子往里头瞧,等着轮到自己。
“呸!”王氏重重地啐一口,“像你们家这样几倍价格,我们家早就赚盆满钵满,可不是调料随便加?”
后头望月楼外排队客人越来越多,门口挤得连个站脚地方都没了,顾茵和王氏也没多待。
等到他们走了,李成立刻进去知会了王大富。
一百两对谁来说都不是笔小银钱,王大富心痛不已,只能安慰自己反正现在生意好,照着这个趋势,很快就能赚回来了。
腊八之前,顾茵又熬了一次腊八粥。
去年腊月,她腊八粥可是引出过望月楼一场风波,其可口程度可想而知。
她在店里做了一次试吃活动,又是一致地好评,腊八前就订出去了上百份。到了腊八正日,又是不费吹灰之力地卖出去一二百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