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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经年勾勾手,“来试试?”
锦鲤月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长剑,眼神炙热。
灰衣老者厉声喝道:“够了!你给我住嘴!”
锦鲤月脸上阴晴不定,他思索片刻,手上长剑随意挥舞两圈后,又被他随手塞回剑鞘中。
“怎么,不是要打败我,坐天下第一的位置吗?”傅经年嗤笑道。
年轻嘻嘻笑道:“玩笑话罢了,傅师叔祖不会舍得一张老脸,对付我这么个晚辈吧?传出去,名声可不太好听。”
似乎是意识到再待下去很可能要出事,灰衣老者朝着傅经年恭敬行了一礼,“既然师叔不愿意出山,那弟子就如实回复掌门。叨扰了,告辞。”
说完,朝锦鲤月使了个眼色,就往外走去。
锦鲤月略微犹豫,忽然心湖响起一阵怒喝,“快走!”
他刚一转身,忽然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把他整个人往地下拽去。他还没来得及动作,整个人已经坠入那片稻田。
整片稻田被这人形炸弹一炸,瞬间倒了大半刚插下去的稻秧。
等锦鲤月随手扒拉开稻秧,迷迷糊糊地起身时,刚好看到插在田边的那块牌子,“毁一座稻田,废百年修为”。
他的心猛然一跳,“师叔祖,这可不是我干的,您老人家可不能耍无赖啊?”
“无赖?难不成还是我把你扔进稻田里的?”傅经年笑道。
说话间,目光偏移他处。
目光偏移的方向,正是怀仁所在的方向。怀仁早就回来了,只是一直远远地在一旁观望,没有出声,安静地当一个合格的吃瓜群众。
随着傅经年的目光转来,怀仁瞬间感觉一股巨大的压迫感席卷而来,就像一座山压在自己背上。
怀仁瞬间会意,赶忙开口道:“是我,是我,是我把他扯下来的。”
话音刚落,那股巨大的压迫感瞬间消失不见,怀仁像一条被捞上岸的带鱼,大口喘着气。不过片刻时间,他浑身已经被汗水浸湿透。
傅经年满意地收回目光,重新望向锦鲤月。
一个小小的筑基境,别说拽,连我一根小指头都抬不动锦鲤月脸色一变,他挤出一抹难看的笑脸,求饶道:“既然有人承认了,那师叔祖就找他吧,弟子这就告退。”
傅经年摇摇头,“是你砸的,我就找你。”
说完,他指了指怀仁,“而你,应该找他。”
话音刚落,傅经年猛然一甩衣袖。锦鲤月瞬间瞠目欲裂,浑身修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湮灭。
短短几个呼吸间,一个长发飘飘的年轻人就变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
“够了!”灰衣老者去而复返,厉声喝道:“我知道师叔您对群玉山有偏见,可您把气撒在一个小辈身上,成何体统?”
“你说错了。”傅经年摇摇头,“毁他百年修为,是因为他毁了我一块稻田。”
话音刚落,傅经年以指作刀,轻轻一划。锦鲤月一条臂膀瞬间被割下。
“斩他一条臂膀,才是撒气。”
毁损百年修为,斩下一条臂膀。不过片刻功夫,一个丰神俊朗的修行天才,变成一个奄奄一息的废物老头子。
从头到尾,灰衣老者敢怒不敢言,甚至连出手相救的勇气都没有。
傅经年隔空一踢,把地上还在不停呕着鲜血,痛苦挣扎的锦鲤月踢向半空中,“带着你徒弟给我滚,告诉安禄康,少他娘的来烦我。”
灰衣老者默默接下自己的徒弟,隔空取回还在地上跳动的那条臂膀,这才御剑远去。
至于锦鲤月,紧紧抱着自己的左手臂膀,浑身止不住的战栗。
等两人走后,四野再次呈现一片安静。若非地上的那摊鲜血以及被毁的半块青稻田,怀仁都要以为这件事从头到尾其实都没发生过。
傅经年淡淡地收回目光,转头望向怀仁那边,说道:“把这里收拾一下,明天把这块稻田的土重新翻一下。”
如果换做前些天的怀仁,肯定会拒绝,并犟几句,可如今的他哪还有这个胆子。他小鸡啄米般乖巧点头,“不用明天,我现在就翻。”
“德性。”傅经年笑骂一句,返身回了自己的茅屋。
接下来的几天,怀仁收敛自己的行为。他原先还想把从老人屋里拿出来的书拿回去,可自从那晚后,傅经年都没再出来过茅屋。
他也不敢贸贸然闯进去,生怕被傅经年以一个“左脚踏进他茅屋”的罪名废去修为或者斩下臂膀。
再过得几天,傅经年终于肯结束自己短暂的“宅男”生活,重新回归一个插秧老农的形象。
这一天,傅经年忽然来到怀仁跟前,问道:“后山的那两棵树,是你弄的?”
树?什么树?
怀仁小心翼翼地回道:“师叔祖您是说那两株榆树吗?”
傅经年点点头。
当下,怀仁连死了的心都有了。如果事先知道那座小山包与傅经年有关,他肯定不会多管闲事。
“师叔,我做错了什么吗?”怀仁小心翼翼地问道。
由不得他这么怂,毕竟眼前这老头。随便就把一个看着牛逼轰轰的修道天才给废了。
傅经年笑意玩味地看着他,问道:“你知道那是谁的坟吗?”
怀仁摇头如拨浪鼓,问道:“是谁的?”
傅经年深深看了怀仁一眼,没有回话,只是摇着头走开了,原地留下一脸懵逼的怀仁。
第118章 琉璃塔
自从那次问话后,傅经年再没找过怀仁。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在怀仁以为自己已经差不多适应这种农耕生活的时候,老人傅经年又把他叫到茅屋里来。
见面后,老人开门见山道:“过几天稻香镇的阵法开启了,你可以下山了。”
怀仁心里咯噔了下,他小心翼翼问道:“师叔祖,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
傅经年摇摇头,随即一指点在怀仁额头上。
不过轻轻一指,怀仁体内灵力汹涌澎拜如潮水,没来由忽然一口鲜血喷出。可这一口血吐出,怀仁不觉得难受,反而觉得胸内舒畅,灵台清明。
以内视法徐徐观之,他才发觉自己莫名从筑基境中期变成筑基境后期了。
这要被多指几下,不得直接金丹境元婴境了。
怀仁蠢蠢欲动,又听傅经年说道:“给你点甜头,你还尝上瘾了?以后遇到那个喜欢渡修为撑爆人经脉的老怪物,怕是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还有这种怪胎?
怀仁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说话。
傅经年叹了口气,“你体内的情况很怪,我几乎感受不到任何修行痕迹。换句话说,你这身修为虽然不高,但大部分来的莫名其妙。”
怀仁低下头,以此掩盖自己的震撼神情。事实上,他除了在渡船上修行过一段时间,其余修为几乎都来自系统的任务奖励。
“是不是,我的修行基础打的不好?”他问道。
“恰恰相反。”傅经年摇头道:“这正是我喝汉青都感到奇怪的地方,体内没有过多修行痕迹,偏偏修形基础打的还算牢固。”
闻言,怀仁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暗自长舒出一口气。他没经历过百日筑基,从练气境到如今的筑基境后期,仅仅过去四个月的时间。四个月,从踏上修行到距离金丹境一步之遥,简直是一个骇人听闻的破境速度。
也正因为破境快,所以怀仁一直担心自己修行基础是不是没打好。
傅经年不知道怀仁内心的想法,还在继续开口道:“留你在这里不让你修行,也是有原因的,而不是我这个老不死的变态规矩。汉青拜托我,让我看看你体内是否有什么诡异之处。我原本是想让你停一个月修行,慢慢打熬心境,如今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不过也不是没好处,修行讲究松弛有道。你在渡船上那一个月,过于拼命。如今慢下来,对你也是有好处的,不然我刚也不敢点化你破境。”
“谢过师叔祖。”怀仁抬起头问道:“那师叔祖,您观察了我一个月,可有发现什么?”
傅经年摇摇头,他伸出手,说道:“把琉璃塔拿过来。”
“琉璃塔,什么琉璃塔?”怀仁不解地问道。
傅经年也不跟怀仁多逼逼,只见他手一伸,怀仁储物戒中那块棺材状法宝瞬间被抽了出来。
在见到棺材状法宝的同时,傅经年愣了下,随后哑然失笑道:“这是在嘲讽我啊,难怪汉青这小子远远跟了几万里路,临近稻香镇就跑没影了,原来是担心我教训他。”
怀仁没听明白,“师叔祖你在说什么?”
傅经年没回答怀仁的问题,只见他伸手一翻,一个玉盘出现在他手中,玉盘和棺材状法宝一靠近在一起,瞬间如同莲叶上的两滴小水珠,融合在一起。
这两个东西融合在一起,发出璀璨的光芒。片刻后,光芒消失,映出一个“塔”模样的东西。
这东西看着像李靖手中的宝塔,只是颜色不一样。托塔天王那个塔是金黄色,不过傅经年手中这个是白玉色。十二楼,层层飞檐,艳艳白净光明。
傅经年随手把手中的东西扔给怀仁,说道:“这东西叫做琉璃塔,如今送你了。和刚才那一指点化,一并算作对你的奖赏。”
“奖赏?什么奖赏?”
怀仁可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好事,难道是被迫背锅那次?不应该啊。
傅经年没有开口解释。
事实上,他之所以突然转变态度,源自后山的那座孤坟。那座坟没有立石碑,但除了赵汉青等群玉山的老人隐约猜得出那是什么人的坟,其余人都不知道。
傅经年一开始以为是赵汉青告诉怀仁那座坟的来历,让他以此曲线救国,讨好自己。可后来几经试探,才发现他根本不知情。
帮忙修缮一座孤坟,不让修行果真没修行。正因如此,怀仁才获得傅经年的一丝好感。而因为这一丝好感,加上日常生活也没有其余让他讨厌的地方,导致他对怀仁看得比较顺眼。
而正因为这“